這種猜測我還是樂意聽到的,”杜卡雷露出微笑,“能想出這種猜測,說明薩卡茲在群眾中的風評已經正常不少了。”
“安多恩,剛剛那個紅頭發的孩子,你知道多少?”
“她嗎?蕾繆樂,我過去隊員的妹妹,很乖巧的孩子, 至于現在——”安多恩將蕾繆樂小時候的樣貌和剛剛的模樣對比一番,悲哀地說道,“一片狼藉。”
“確實慘不忍睹,我聽費莉亞女士講,拉特蘭在新戒律頒布后才變成這副模樣的,但費莉亞女士不能出門走動,導致對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了解。”杜卡雷用探尋的目光投向安多恩,“所以我想聽聽安多恩你的視角,你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
“我的視角嗎?”安多恩開始回憶,“就從我成為小隊隊長開始講起吧。”
我從潮石鎮來拉特蘭時,現在的教宗冕下還是圣賢,我的求援并沒有得到幫助,等我回到潮石鎮時,那里已經被深海教會所滅,之后我又到拉特蘭生活,參加了選拔,成為了小隊隊長,蕾繆樂的姐姐蕾繆安,莫斯提瑪和菲亞梅塔是我的隊員, 我現在回顧那段時光, 才發現有很多不自然的地方。
或許,變化在那時候就開始了。
在小隊里我雖然是隊長,但指揮還是由莫斯提瑪負責的,我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修改她們東拼西湊的任務報告,或者,直接替她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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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改報告的時候,蕾繆安會去找自己的妹妹,莫斯提瑪偶爾也會跟著去,至于去干什么,閉口不言。
菲亞梅塔經常幫我些忙,比如泡杯咖啡,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偷偷跟去調查。
至于結果,得出的結論是逛街,但以我在潮石鎮的生活經驗,也能看出她在說謊,菲亞梅塔說謊時耳羽是會微微立起的,這也是黎博利都有的小動作。
我去跟蹤她們了,但我忘記了菲亞梅塔,那天我并沒有發現什么,不,也是有的,蕾繆安和莫斯提瑪的共感中有股我當時不理解的情緒,不過那時我也在樞機身上感受過,所以沒在意。
之后就日復一日地過去,直到我離開小隊。
我在回拉特蘭的途中遇到了許多逃離,是的,“逃離”拉特蘭的薩科塔。
他們大多是在外執行任務的小隊成員,當他們回到拉特蘭的時候,被圣城的變化嚇到了,他們因為無法與同胞理解恐慌,感到迷茫,所以我也讓他們加入了尋路者。
半月之后我們回到拉特蘭,申請建立教堂,這里也就成為了我們在拉特蘭的落腳處。
我去找蕾繆安了解情況,或者說,驗證我的猜想。
她已經不再偽裝了,我也沒有再去看她,其他薩科塔的情況也是如此,僅僅半個月,他們的朋友已經變得無比陌生。
我們盡量不讓薩科塔在安魂教堂外呆太久,不過即使如此,兄弟姐妹們還是聯系到了許多信使,并不是只有在外的小隊才察覺到問題,事實上,信使們要更早意識到變化的出現,他們的上司對屬下往往毫不掩飾。
或許他們目的不同,但對于這些變化,他們態度一致。
別問信使哪來的,雖然萬國會議在1099年,但教宗們的布局很早就開始了,只是現在還沒開過大型會議而已,以及,現在泰拉千年來最大的聯合會議已經被黑色慶典拿走了,樂,特別是聯合的兩個組織是為了打泰拉大戰的時候,更樂了)
帕蒂亞的黎博利們也是靠信使們聯系起來的,一直到今天以前, 我們仍不清楚問題出在哪里,樞機們也問不出什么來。”
“但現在知道了。”杜卡雷玩味地說道,“能讓薩科塔們在短時間變化如此之大的,能讓教宗頒布對應戒律的,到底是什么呢?”
“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