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在邁入高塔的第一時間就被套了麻袋,被綁成毛毛蟲的同時,八只無面學生雕塑還把他當棺材一樣扛著,在樓梯間螺旋向上。
一直到一間滿墻藏書的密室,弗朗茨才被法術造物丟到地上。
為首的兩個綁匪立刻把他扶上椅子,而眨眼的功夫,薇薇安娜和克萊德已經拆爛雕塑,一前一后打進了密室!
“弗朗茨,我們這就救你出去!”
克萊德再一次穿上了假面騎士套裝,臉面一遮,哪還有溫軟的模樣,活像東國特攝劇里跳出來的男一號。
然而迎接小白羊的卻不是感人肺腑的呼喚,而是堂兄壓抑著怒氣的質問:“克萊德!你們兩個來救我做什么???”
克萊德顯然沒料到如此發展,下意識地反問:“我們不應該來救你嗎?”
“我有哪里值得他們綁架?”弗朗茨突然不生氣了,他竟感到悲哀了,繼而面上無奈以對。
弗朗茨已經看開了,他腦子里的塵世之音就是巫王飯后打的飽嗝,根本就不重要。
而巫王幻影是假的并不妨礙他受到的迫害是真的,更不妨礙他把貴族一個個用法術送上天!
可這一刻弗朗茨突然失去復仇的動力了。
“難道說!你們的目標是珂拉他們!”薇薇安娜娜后知后覺地反應道。
薇薇安娜準備回援了,兩名綁匪見眾人識破,其中一人立刻攤牌道:“不愧是赫爾昏佐倫陛下的血脈,只可惜這位女皇之聲并不合格,反應得太晚了些。
塔樓的門已經關上了,現在想出去的話,我不認為諸位可以打破金律法衛撐起的帷幕。”
薇薇安娜被綁匪指名道姓地攻擊,她也想要反駁,但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只是輕咬嘴唇,低垂下眼瞼。
克萊德見此偏頭安慰薇薇安娜:“薇薇安娜,不要放棄,他們也被困在這里,肯定有出去的辦法?!?
薇薇安娜聞言握緊劍柄,可不等她道謝,綁匪下一句話就掐滅了她剛剛燃起的希望。
“離開?不,克萊德先生,格哈德可不打算活著離開。
聽吧,諸位沒有聽到嗎?陛下的樂聲會指引追隨者的靈魂歸于他的樂團?!?
教師裝束的巫王殘黨用小刀刺入自己的脖頸,緊皺的眉頭驟然舒展,他劃過氣管和動脈,血液噴濺出盛開的花。
“瘋子。”弗朗茨沖著尸體啐了一口,隨即對著修士打扮的巫王殘黨領道,“你的同伴已經追隨巫王了,你的長劍怎么還提著,是害怕赴死了嗎?”
修士不言,只是靜靜盯著弗朗茨,事已至此,小黑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巫王殘黨突然扯開劍刃上裹著的布條,向弗朗茨劈砍過來!
弗朗茨瞪大雙眼,閃爍的輝光劃過尖利的弧線,幾乎貼著他的鼻尖掠過——巫王殘黨斬斷了束縛弗朗茨的繩子!
不等弗朗茨反應,巫王殘黨一把將他捉起一步后躍至墻角,與此同時,異變突生!
尸體下方亮起一座法陣,漆黑的火焰扇如墨水在空中暈開,飛速吞食密室的中央區域。
“你為什么要幫我?”弗朗茨甩開“巫王殘黨”揪著他衣領的手。
“巫王殘黨”回答道:“我叫萊辛,是來回報你的恩情的?!?
“恩情?”弗朗茨奇怪地盯著萊辛,“我好像不認識你,哪來的恩情?”
“雙子女皇頒布政令:貴族可以重新掌控扈從家族,自由身的前扈從必須重新回到主人麾下。”
萊辛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隨后才解釋道:“但新繼任的烏提卡伯爵以偏頭痛為由把檔案扔下了高塔,下令釋放麾下的扈從。
老實講,我一直以為我會回到那個地獄?!?
弗朗茨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