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
黑!漆黑!
可是又不是那種色彩能夠形容的黑。
空洞到虛無的黑。
那雙眼睛就好像是一個看不到邊際的黑洞,在他對上那雙眼睛開始,那雙眼睛就在飛快的放大,然后吞噬著他的靈魂。
那兩個保鏢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們第一時間轉身,手已經摸到了腰上的槍托,可是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個手刀,一左一右打在了他們的脖頸上,他們那布滿了肌肉的合金脊骨,這個瞬間竟然發出了骨骼錯位的聲響。
其中的一人,經過了高強度的肉體改造,即使是頸骨發生了錯位,依舊還能行動,剛剛拔出自己的手槍,他只需要扣動手里面的槍,不需要瞄準,只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么他的職責就已經達成了。
他扣動了扳機,可是那聲槍響卻沒有傳出,可是他明明感覺到了槍托上傳來的后坐力,以及那打在地板上,那結實的地板反彈回來的子彈打中大腿的痛感。
這些感覺都在證明他那一槍開了出去,可是那一槍卻沒有任何的聲響傳出,甚至于都沒能影響到還在宴會中的其他人。
他想抬起槍口對準這兩個危險的男人。
可是那原本已經離開了他脖頸的手臂再次收了回來,手掌扣在了他的脖頸之上,猛的用力,一股電流從對方的手指之上傳過,感覺全身一陣機靈,原本被他拿在手上的槍砸在了地上,他回過神,他已經躺在了地上。
地板依舊還是那樣的堅硬,可是他的身軀砸在地上,卻沒能響起任何的聲響。
陳銘只是看了一眼,他收回的手指之上,電光在流動著,最后那些電光隨著他甩動的手指化作了最精準的源質能量,他低頭開口說道:“你很不錯。”
“只不過別做反抗了,你每個月工資才多少,就為他們賣命。”
“不值得,更何況從最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殺死他,他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他就會沒事。”
“他沒事,那么你們之后的工作自然也沒事。”
反倒是米尼有些疑惑:“怎么?你開始大發善心了?”
陳銘搖著頭坐了回去:“我向來不會濫殺無辜,這里不是黎明城。”
米尼縮了縮脖子好像是在重新認識眼前這個人一樣。
“那那些死在手上的人,豈不是都白死了?”
“你這是換了個地盤,也換了一個菩薩心腸了?”
陳銘知道米尼在說點什么:“那不一樣。”
“我并不屬于這片土地,我也不打算殺死漢默,所以我沒必要下死手。”
“我屬于黎明城那個混亂的城市,在那個城市里面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更何況我向來只會殺那些幫派分子和為富不仁的家伙。”
“如果見過我的人全都死了,那么我的名聲是從哪里傳開的?”
“只是這個城市里面壓根就沒有那么多無辜的人,所以我放過的那些人很少而已。”
陳銘看了看漢默,這才繼續說道:“更何況今天可是別人的大好日子,事情鬧得太大,白事紅事一起辦,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米尼只是搖了搖頭:“你還是不夠狠。”
米尼看著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保鏢:“他們本來干的就是賣命的活計,即使是死了,也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如果是我,我就會殺死他們。”
“因為在我的道路之上,凡是攔路的我都得清理。”
米尼看了看陳銘,然后突然笑了起來:“只不過今天既然你決定放過他們,那么我也不好再多做點什么事情。”
“更何況你說的沒錯,下面在辦喜事,留點功德也是好的。”
米尼扭過頭,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