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朗在一旁聽完這一切,最終緩緩點頭表示了同意。他知道,面對如此情況,抗拒并非明智之舉。“江大人,既然茍東西自愿配合,那我也只好放心了。還望您快些破案,讓他能早日回到鐵爐堡繼續(xù)打鐵。”春大朗語氣中帶著對老友的關心,同時也表達了對司法的尊重。
巡捕們見狀,沒有多余的廢話,便迅速將茍東西帶出了鐵爐堡。茍東西走得有些頹喪,但心里卻在盤算著將來可能得到的賞金。
身藏黑暗角落中的風展云看著這一幕,臉上寫滿了復雜。無論是因為與茍東西的微妙關系,還是對即將到來的風波的擔憂,他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腰間的天凌劍,雙唇緊抿,心事重重。在他迷茫的目光中,似乎在衡量著救與不救之間的得失,彷徨不定。風展云原就不是一個光明直率之人,他的內心在黑暗中輾轉反側,像是打不開的死結。
而今,面對茍東西被捕的場景,風展云的內心卻掀起了波瀾。
茍東西——一個即使在苦難中也不忘計較個人得失的小人,但終究還算是朋友。
風展云的口角微動,似乎有言語想要吐露,但最終又化作一聲嘆息,風般消散在蒼茫天地間。他思考著,如果茍東西處于險境,自己是否應該伸出援手。
他的思緒無意間游走到了另一位“朋友”——慕寒雪。那位自己救過,幫助過無數次的女人,卻在關鍵時刻將他出賣。
風展云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那份背叛帶來的痛楚和憤怒,這還沒過幾小時呢,深深如骨刺般深埋在心。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迷茫與不信任,心中無數個聲音在爭辯:若茍東西與慕寒雪同樣背信棄義,那么又何須為其赴湯蹈火?
但倘若茍東西真將自己視為摯友,風展云知道,自己的道義和責任將迫使他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哪怕前路是萬劫不復。那種忠誠和犧牲精神,是風展云身為“正義殺手”所秉持的信念。
但如果悄然靠近,茍東西銳利的嗅覺或許能警惕到自己的氣息。在那種情形下,茍東西定會說出滿口的好話,但那將只是為了利用自己逃避困境的手段。那會是一場表演,一出空洞的戲碼,其中沒有真情實感,只有利己的算計。
風展云紋絲不動,貼著墻壁,像是融入了暗影之中,他的眼神隨著心思的糾結而變得愈加深邃。他想要知道真相,但如何才能辨別茍東西的真心?這個問題沒有簡單的答案。他的目光投向了遠方,那里是茍東西被帶走的方向,也是他內心掙扎的歸宿。
在這樣的心境推動下,風展云的周身散發(fā)出一股凜冽的殺氣,卻又立即收斂。他知道,在這一刻,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重塑他的命運。
他沉默不語,但他的雙手隱隱顫抖,內心不斷地掙扎,不斷的產生矛盾。
風展云的心緒如同散落一地的枯葉,被無形的風吹得四處飄散。他的手,在不自覺中緊握成拳,拳頭藏在夜色之中,就像他朦朧的決斷。
風輕輕拂過,仿佛隨著一陣幾不可察的細微腳步聲,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了夜的寧靜,風展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轉身,劍尖在清晨的陽光下閃爍著寒芒,透露出殺手的警覺和疑惑。
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張熟悉的面孔——虛碑子,那位因道心崩潰而遁入空門的道士。
“這么緊張做什么,難道就過了幾天,就把我給忘了?”虛碑子的聲音透著一絲玩笑,卻也難掩復雜的情緒。
風展云見是他,稍稍松了口氣,劍身隨即回鞘:“這不覺皇嗎?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上次分別,聽聞你閉關修行去了。怎么,道心早已恢復?”
“去你妹的覺皇,我那是休養(yǎng)生息,養(yǎng)精蓄銳以備不時之需!”虛碑子恢復了往日坦言說笑的風采。
隨后,虛碑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