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定穿越者的身份并沒有帶給他任何的優勢,聽了柳白丁的講述,他只覺云里霧里,全無頭緒。
最關鍵的是雖然自己后世學藝十年,但基本都是師兄在帶自己,而且師兄從來都是只教不講,全靠自己悟。
他苦笑著說道:“都說咱們中國武術博大精深,聽柳老這么一說我是更糊涂了。”
柳老沒想到戴定居然全無所悟,于是又解釋道:“其實沒那么復雜,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明勁是小學功夫,進退起落,左轉右旋,形式有間斷。
而暗勁就是大學之道。上下相連,手足相顧,內外如一,循環無端,形式無有間斷。
陰陽混成,剛柔相合,內外如一,謂之化勁。如此不見而章,不動而變,無為而成,寂然不動,感而遂通也。拳中內外如一之勁用之于敵,當剛而剛,當柔則柔,飛騰變化,無入而不自得,無可無不可。
明勁、暗勁、化勁都可以傷人,但形勢不同,效果有異。真正的以真氣作用發出的明勁,能使未練過硬功夫的人也能產生鐵砂掌般的威力。
暗勁打人,有滲透的效果。外面好好的,里面已經傷著了,用手按一下西瓜,皮沒破,瓤全壞了。化勁則能直接傷人氣血。
明勁傷人筋骨,暗勁傷人五臟,化勁傷人神氣。所以也叫氣打,意打,神打。”
柳白丁將自己的袖口卷了卷說道:“聽起來可能有些云里霧里,這周圍應該能找到當初建設時遺留下來的磚塊,你去找幾塊來。”
戴定依言,在平臺邊上就找到了幾塊紅磚。
柳白丁接過一塊紅磚,放手里顛了顛然后說道:“你雖然筋骨沒打熬好,但你懂得如何發力,用你的寸勁打這塊磚試試。”
徒手劈磚這種事戴定在后世還是很熟悉的,他知道這東西看著生猛,但其中是有竅門的。
表演徒手劈磚時,一般都會在磚下面硌上堅硬的東西,然后有半塊甚至大半塊磚是露在外面的。只要擊打在磚露出的這部分,足夠快速的情況下,十來歲的孩子都可以做到。
在這種方法下,磚塊其實是被硌斷的。
戴定知道柳白丁要他做的一定不會那么簡單,于是他嘗試著左手握住磚,腦袋里回想著自己最近走樁練拳時的心得。
只見戴定右手比量著在磚塊上虛點比量兩下蓄勢,待到第三下時,他快速出拳,嘎嘣~半塊磚頭落地。
打斷和硌斷有著巨大的差別,戴定沒想到自己一拳之下,竟是生生打斷一塊紅磚。但他不確定自己這一拳在柳白丁眼中到底算什么水準,于是他轉頭看下柳白丁,眼神中帶著詢問。
柳白丁明白戴定的意思,他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是拿起了另一塊磚頭。
將紅磚立在平臺中間的石桌上,沒見柳白丁有什么動作,只是隨意用手一揮,紅磚的上半截竟是粉碎,而下半截卻是紋絲不動。
戴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他知道這絕不是能用力氣大,或者出拳速度快來解釋的。
“看清楚我和你出手時的差別了嗎?”
戴定搖了搖頭,但依舊在思考,并沒有著急回答柳白丁。
“其實你肌肉的絕對力量也不算小,之所以造成這種差異是因為你發力的方式雖好,但還遠遠不夠。”
柳白丁一邊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一邊又解釋道:“拳到高處就得化‘槍’為拳,而人的骨架就是最大的‘槍’。
特別是脊椎,經過內功訓練,如同白蠟桿般堅韌、充滿彈性,腰胯肌肉力在此完成蓄發,轉化為高頻殺傷的彈抖力,如同槍法里的絕技金雞亂點頭,腰胯勁傳導到槍頭,化成槍花。
但這必須借助大桿的彈性,硬木棍挽不出槍花來。得把從腳底到頭頂心、從腰到手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