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吃飯、翻身都是秦子瑤親自盡心盡力的服侍,只有擦身的時候,她才讓護士來。
秦子瑤自己樂在其中,我倒是不好意思了,可是又不敢說什么感激的話,只要我一客氣,秦子瑤就生氣。
這幾天過得砍死平靜,但是我總感覺,背地里好像暗流涌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忽然爆發了。
就算是我的這個病房,除了經常來的秦子瑤,我總覺得還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盯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想,秦滔天肯定在這房間的什么地方裝了監視器,我的一舉一動,隨時都被他盡收眼底。
我暗中留意過,卻什么都沒有發現。當然了,如果秦滔天要裝監視器監視我,他也不會輕易的讓我發現。何況我還只能裝作若無其事,不能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尋找。
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我必須假設自己的假設是對的,所以我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必須多留一個心眼才行。
第三天一早,秦子瑤還沒來,就先來了兩個客人。
一男一女,五十多歲,那天秦子瑤說她遇到的什么“債主”,應該就是這兩個人了。
那男果然是風度翩翩,看著我笑著說道:“我是林和平,你還記得我們夫妻兩個么?我們是來還債的。”
“還債?還什么債?”我一臉茫然的說,“我不記得借錢給你們了。”
“不是錢,是命,我們欠你兩條命,今天就是來還給你的”林和平說。
我嚇了一跳,身體一動,就痛得齜牙咧嘴。
“拜托老大,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哼哼唧唧的說。
林和平急忙過來扶著我躺下,笑著說道:“我聽妙妙說你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看來果然是真的。不過我們是不會賴賬的,該還的還是要還啊。”
他拉起我的手又說:“你手上怎么這么多汗?這家醫院沒有人給你擦身么?這什么醫院,要不要我給你另外轉一間?”
他的手一松,我就發現手心里多了一團東西,應該是一張揉成了一團的紙。
“不用了,再住兩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我不動聲色的說,“對了,你說欠我兩條命,這是什么意思?”
我發覺我也是個戲精。
但是同時我也覺得奇怪。現在都什么時代了,居然還用傳紙條這種方法?搞得像個特工似的。難道不能用手機傳信息么?
但是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現在我身邊都是秦滔天的人,我的手機根本就沒有保密性,傳送的信息很有可能我自己還沒看,別人就先看了。
就像我發信息叫兄弟出來喝酒泡妞的時候,說不定他的手機正在他媳婦手里,那麻煩就大了。
林和平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夫妻兩個本來就是已經死了的人,由于舍不得女兒,求得劉瞎子幫忙動手腳,又多活了十多年……”
“等一下,”我打斷了林和平說道,“你說動手腳?動什么手腳又多活了十多年?這個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林和平和老婆對望了一眼,驚異的看著我說道:“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劉瞎子么?”
我一臉茫然的搖頭。
“那么,我從頭跟你說起……”林和平說。
我再一次打斷了林和平說道:“你不用說了。不管是我不記得了也好,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也好,我都沒有興趣知道;你們那些破事我也沒興趣再管。你要是活得不賴煩了,那你們自己回去,想怎么死就怎么是吧,只要不連累到我就行了。”
“可是我們……”林和平說。
“你們怎么樣都不關我的事。我現在很累了,你們走吧。”我很不耐煩的說。
林和平還想再說什么,這個時候,秦子瑤提著早餐和許多水果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