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立刻堆上笑容,從柜臺后小跑出來,“不知道各位大人駕臨,怠慢了,回姑娘的話,樓三用的是小店的薄皮棺材,是價位最低的,就是這種。”
掌柜的指著其中一口棺材說道。
楚韻汐繞著棺材走了一圈,突然厲聲道:“大膽,大理寺辦案,你竟敢撒謊。”
掌柜的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冤枉啊,大人問話,小人怎么敢撒謊?”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看樓三家窮,買不起好的棺材,只買了這最便宜的薄皮棺材,所以便心生怨恨,派人去挖了樓三的心來泄憤?”
掌柜的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大人,小人怎么可能派人去挖了樓三的心?再說,小人這小本生意,哪里有人可派?客人買貴買賤,都是小店的生意,又怎么可能因為買了薄皮棺材就心生怨恨呢?冤枉啊大人。”
楚韻汐面不改色,“你說不是你,那你可有泄露樓三的死訊給別人?”
“絕對沒有。”掌柜的信誓旦旦。
“我奉勸你再好好想想,或者,去大理寺想?”
她話音剛落,蕭慕北就做勢要上前抓人,掌柜的忙道:“大人大人,我想起來了,我每做成一筆生意,就會給房東報一次賬,還要寫明是哪戶人家,死了什么人,買的什么東西,他說要掌握我的經營狀況,以便掌握行情,如果我不報,他就不把房子租給我了。”
還有這種事?
楚韻汐看了蕭慕北一眼,兩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不可思議來,誰家房東會提這種荒謬的要求?
“你的房東是誰?”
掌柜的搖頭,“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一個黑巾蒙面的姑娘來收租的,從來沒見過房東。”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那你消息怎么送?”
“飛鴿傳書。”掌柜的指了指后院,“鴿子自己飛來的,我只需要把消息綁在鴿子腿上,放飛鴿子,它自然會把消息送出去。”
竟然如此縝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房東行事如此謹慎,只怕所謀非小。
“你們店里是不是也有賬本?”楚韻汐看向柜臺。
掌柜的忙道:“有的。”說著便跑進去把賬本遞了出來。
楚韻汐翻了幾頁,讓掌柜的把最近三個月的謄抄了一份帶走,臨走前道:“大理寺辦案,需要絕對保密,不可對任何人說,尤其是你那個房東,明白嗎?如若出了什么岔子,治你一個泄露機密之罪,你這鋪子也不用開了。”
掌柜的連連應聲。
仵作醫妃大理寺追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