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個被推上臺的佛像，大家都看著我，我倒了，九門的人心就倒了。”

張山雨轉頭看著黎簇，黎簇的頭頂上有兩個發圈，都說有兩個發圈的人，一輩子不平坦。

性子也是個有反骨的，張山雨覺得也有些道理，黎簇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黎簇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張山雨，說什么呢？

“師父，，，”

黎簇喃喃的喊了一聲，張山雨又拍了拍黎簇的肩膀。

“是不是困了？睡會吧，師父看著你。”

黎簇順著張山雨的力道躺下，試探的看了張山雨一眼，看張山雨沒什么拒絕的意思，這才躺在了張山雨的腿上。

“師父哄過孩子睡覺嗎？”

“沒有。”

張山雨搖搖頭，黎簇聽到著竊喜的勾起嘴角笑著，想要藏起來自己的小心思，卻被張山雨看穿了。

這種被一個人愛護著的感覺太好了，好的讓黎簇有些貪戀。

“后面的路師父都給你安排好，到時候讓楊好跟著你們去杭州，別擔心太多。”

“為什么還要去一趟杭州？”

黎簇有些不解的看著張山雨，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安排好了那就走不就行了？還去杭州一趟干什么？

“還記得當初的那個女醫生嗎？”

張山雨沒說理由，轉過話題提到了梁灣。

“梁醫生？”

黎簇眨眨眼，對著張山雨又點點頭，示意自己還記得。

“她是誰的人我還沒調查出來，只知道她一心想要和九門搭上關系，我想著讓她跟著你們，你們幫我盯著也好。”

說到這，張山雨低頭看了一眼黎簇，繼續說道。

“讓你們去杭州就是給她機會，她一定會想著和你們搭上關系的，你們當不知道就好，等你們從杭州回來，我們也就可以出發了。”

“那她要怎么處理？”

黎簇此刻早已經不復當初的少年心性了，談論起旁人的生死，帶了一種單純的狠勁。

“還有點用處，先留著吧，要是有什么岔子的話，處理掉就好。”

張山雨格外中意黎簇現在的心性，單純卻有自己的心計，這樣的人在道上不至于說被人兩句話哄走了。

“聽師父的。”

黎簇笑笑，對張山雨的依賴，是張山雨意想不到的成功，張山雨原本還想著利用權力吊起黎簇的野心，可現在的情況來看，根本不需要。

黎簇這個人骨子里就是個瘋的。

認定了一個人，就是打死也不會換的。

和無邪有點像。

黎簇不管張山雨的這些想法，老實的躺在沙發上，枕著張山雨的腿，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山雨看著黎簇，伸手拍著黎簇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節奏緩慢，逐漸喚起了黎簇的困意。

但其實黎簇今天根本沒清醒多久，說是困了，還不如說是身體里殘留的麻醉又起作用了。

張山雨輕聲哼曲，是黎簇沒聽過的歌，曲調緩慢清揚，讓人忍不住沉淪在曲子中。

等黎簇睡著了后，張山雨也停下了曲調，看著少年的面龐，張山雨沒忍住嘆了口氣。

張山雨想要和黎簇說一聲抱歉，但又不后悔自己這樣哄騙黎簇。

能讓張山雨真正后悔的，除去離去的那些人之外，似乎就沒有了。

黎簇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但黎簇沒辦法回頭了，就像是當初的張山雨一樣，這條路沒有返程的車票，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張山雨將黎簇抱到床上后就離開了，在自己的書房中抽了一夜的煙。

等黎簇和蘇萬緩了兩天后，就安排著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