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刻,不殺出去,等到清兵援兵一到,所有人都將在此處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人在張道士的鼓動下,紅了眼睛,像發瘋一樣,朝擋在前方的清兵撲去。
慘烈的廝殺開始了,清兵沒想到,阻擊這些比自己少的匪兵,竟變得異常艱難。匪兵雖然沒有經過正規訓練,但表現出的默契頑強,出乎想象。
匪兵們不要命似的朝他們撲來,極其瘋狂。即使被捅刺砍殺下馬的匪兵,但凡有一口氣在,他們會拉一個官兵下馬,或是拼命狂砍敵人的馬匹,導致清兵摔下馬去。
這種玩命的打法誰受得了,大部分清兵還是怕死的,他們紛紛后退。眼看要被匪兵沖破一個口子。
就在此時,遠處響起低沉的海螺聲,是清兵追趕這些匪兵的部隊快到了!足有幾千人馬。
所有人,像打了雞血一樣,又和匪兵玩命地展開廝殺。
四百多人,對戰七百多人,后面還有無數的援兵,讓匪兵更加瘋狂。如果再不殺出血路沖出去,自己在這里,很可能會被砍成肉泥。
戰場之上人吼馬嘶,廝殺異常慘烈,匪兵這方爆發出的戰斗力,是這些守軍的無數倍。清兵雖然人數占優,卻被打得節節敗退。
匪兵已經人人不懼生死,更是不拿生命當回事。官兵只是被迫參軍吃糧當差,沒必要與匪兵同歸于盡。
最后,只留下一半的匪兵,讓另一半沖過了前面的浮橋。
這留下來一半的匪兵,基本都是張道士從湘西帶過來的悍匪,雙手沾滿無數無辜人的鮮血,可謂罪惡累累,惡貫滿盈。他們的罪行,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罄竹難書。
很快,他們被淹沒在戰馬的鐵騎之下。官兵分出幾千人馬繼續追擊潰兵。逃出來的張道士和廖財主,惶惶如喪家之犬。
在這平坦的平原之上,到處阡陌縱橫。無數溝渠、河流、小溪會阻擋戰馬的去路,只能沿著官路一路前行。
跑了如此之久,戰馬幾近虛脫。但后面的敵人依然窮追不舍,如此下去,他們這些人必然會被追上全殲。
狡猾的張道士,早已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普通士卒衣服,命令所有人朝不同方向逃跑。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清兵措手不及,不知追那個方向的敵人。停頓整隊后的清兵,朝五個不同方向追去。
五個方向逃跑的匪兵,可算倒了大霉,其他方向的匪兵逃出生天,五個方向的匪兵,被抓住的有六十多人,這六十多人里就包括廖財主。和這家伙的兄弟、兒子也一起被抓,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酷的刑罰。
廖財主被押到金陵凌遲處死,他的家人都被砍頭,這是后話。
在原本歷史中,張道士與廖財主他們死于亂軍潰逃中,跌落馬下,被人群、馬蹄踩踏而死。是姚秀才收了一些人進空間,掃清了張道士他們逃跑前進的道路,得以順利逃脫。
再說張道士,帶著四五名匪兵,一路打馬向東急行,進入一處樹林灌木叢中。
萬幸的是,他們的身后沒有追兵,可以從容前進。到了樹林灌木里后,又走了一段,就停了下來。
他們停留的這里,是一處視野開闊的土坡。好幾個小時不停歇的前進,還進行過戰斗,眾人早就人困馬乏,饑餓難耐。
下了馬后,都想躺倒,不想再動彈。張道士還是強迫兵卒警戒,他自己則躺倒于地,閉眼小憩。
兵卒查看了周圍情況,前方不遠,就可出樹林。出了樹林約莫一里外,有一處破敗的村莊,不知有沒有人。
為了不留下任何線索,他們決定還是等天黑再進村。現在村莊的情況不明,他們四五個人,人數太少。
即使村民威脅不到他們,但要是留下線索,就是清兵的圍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