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聲如洪鐘般說道:“諸位不遠千里,紛紛率眾前來,一路奔波,實在是辛苦了。”
眾人聞聽此言,頓時惶恐不安,皆趕忙起身,頭垂得極低,齊聲說道:“不敢不敢!冒昧前來拜見,君侯能夠親自召見,此乃我等莫大的榮幸,何來辛苦之說。”那聲音整齊而響亮,在這寬敞的營帳中回蕩。
匈奴使節(jié)滿臉堆笑,拱手彎腰道:“將軍這是折煞我等了,能親至西涼,得見君侯與神威天將軍之威,實乃我等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豈敢言苦。”
羯人的首領(lǐng)也緊接著附和道:“是啊君侯,您在西涼威名遠揚,我等能前來聆聽君侯教誨,乃是理所應(yīng)當之事,萬不敢稱辛苦。”
氐人的首領(lǐng)更是言辭懇切,聲音顫抖著說道:“君侯德高望重,統(tǒng)領(lǐng)西涼,神威天將軍威震四方。我等能前來拜會,乃是順應(yīng)天意,求之不得,怎會覺得辛苦。”
一時間,各種一味奉承的話語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馬騰微微挺直了身軀,神色鄭重地說道:“我執(zhí)掌西涼以來,事務(wù)繁雜,實在精力有限。如今對于各地征伐之事,皆是有我兒馬超親自代管。我兒馬超,智勇雙全,戰(zhàn)功赫赫,足以擔當此任。如今能齊聚于此,皆是為我兒奮勇當先之故。往后但凡有何事由、征戰(zhàn)之事,皆由我兒全權(quán)代管,我絕不插手。”這話一出,無疑讓眾人皆清楚地知道,馬騰已將西涼的軍事大權(quán)交與馬超,他自己只管內(nèi)政,不再過問軍事。
眾人聞聽此言,皆正襟危坐,神色肅然,準備聆聽馬超的教誨。他們的目光紛紛投向馬超,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期待。
馬超卻沒有給眾人什么好臉色,他面色陰沉,雙目如炬,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嚴開口說道:“自我馬家為大漢執(zhí)掌西涼以來,先有韓遂那喪心病狂的逆賊,肆意妄為,興風作浪,將整個西涼攪得烏煙瘴氣,禍亂不堪。如今場上 8 驃騎皆曾從逆,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你我一概心知肚明。想當年,我率領(lǐng)大軍,依靠董相國麾下那威風凜凜的西涼鐵騎之威,在戰(zhàn)場上浴血拼殺,歷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生死較量,才好不容易得以讓西涼恢復平靜,重歸安寧。這過往的種種,想必在座諸位都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馬超話音剛落,下手的西涼 8 健將皆面紅耳赤,羞愧難當?shù)爻隽校曇纛澏吨R聲說道:“吾等與魯當時被脅迫從賊,一時糊涂冒犯了天將軍的赫赫虎威,實在罪該萬死。幸賴將軍胸懷寬廣,不計前嫌,依舊對我等委以重任,我等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馬超微微擺手說道:“眾將且入列,我并無追究之意,只是闡述一個事實。”眾將聞言,依舊誠惶誠恐,一個個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畏懼。有的額頭上冷汗直冒,有的嘴唇微微顫抖,還有的身體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他們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馬超,仿佛面前站著的是一尊不可冒犯的戰(zhàn)神。
馬超眼睛輕輕一斜,目光中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凌厲,冷冷地說:“怎么,你們還想說些什么?”眾將趕緊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迅速噤若寒蟬地回到座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馬超接著說道:“后又有東羌迷唐圍我武威城,為報此仇,我與西羌徹里吉兄長聯(lián)合出兵。”此時徹里吉微笑著點頭致意,馬超也微微含笑,繼續(xù)說道:“終于大破迷唐大軍,重新解決東羌如今的戰(zhàn)火。俄何、燒戈二部首領(lǐng),燒當羌首領(lǐng),你們說是嗎?”
三位首領(lǐng)趕忙出列,極其恭敬地跪伏在地,額頭緊貼地面,口中高呼:“幸賴天將軍虎威,吾等才能擺脫迷唐這個暴君的暴力統(tǒng)治。如今我東羌人人生活大有改善,衣食豐足,全賴將軍之虎威和恩義。將軍之恩,猶如再造,我等沒齒難忘。”
馬超接著接口說道:“如今護羌校尉府處事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