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您了。”
荀彧只覺一陣頭疼欲裂,苦笑著說道:“好好好,徐晃,公明啊,我盡力而為,盡力而為便是。”
徐晃卻不依不饒,再三強調:“令君,這可不是盡力而為就行的,這是必須得給大軍供應上糧草啊,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荀彧被他纏得心煩意亂,只得連連點頭:“好好好。”
天子見狀,擺了擺手說道:“既如此,徐晃將軍且下去領些酒食,吃罷之后便速速押運糧草,率大軍前行吧。”
趙云一直在一旁跪著,目睹了這一場鬧劇,心中暗自一陣無語。他深知,徐晃大鬧皇宮這般罪責,在此時是決然不會被追究的。畢竟馬超大軍出征在外,正與袁術的大軍對峙,若是此刻因徐晃之事而處置不當,引發馬超的不滿,那后果對于朝廷來說實在是難以承受,所以天子也只能選擇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徐晃被這般敷衍打發后,便退出了朝堂。天子劉辯依舊慵懶地坐在龍椅之上,可心思卻已全然不在這朝堂之上的繁文縟節。他微微瞇起雙眼,暗自揣摩起近來聽聞之事,心想著:“看來日前的傳言并非空穴來風。若不是匈奴當真大舉入侵,致使西涼局勢危急萬分,那馬騰怎會舍得僅讓兒子馬超帶著區區四萬多大軍,就去對抗兵強馬壯的袁術?況且援軍未到,糧草供給亦是不足,此中種種,皆透著蹊蹺。”
思索間,天子的思緒愈發深入,暗自思忖:“倘若西涼如今真陷入這般困境,那馬超的勢力必然會被極大削弱。如此一來,他對朕的威脅豈不是也會隨之減小?說不定……”天子的眼神中漸漸閃爍起一絲隱晦的光芒,心中那原本被壓抑的野心,此刻又如春草遇春雨,開始一點一點地肆意生長、膨脹起來。“朕是否還需如之前那般倚重馬超?或者,待他與袁術激戰正酣,待其被袁術擊潰之時,朕能否趁機出兵,一舉除掉馬超,將那西涼之地納入朕的版圖?”
一時間,天子的腦海中盡是這些關于權力與版圖擴張的幻想,全然不顧這其中隱藏的諸多風險與變數,那熊熊燃燒的野心,在他眼中仿佛已勾勒出一幅天下盡歸其手的虛妄藍圖。
天子心中反復思量著那宏偉卻又充滿危險與不確定性的計劃,越想越覺得興奮難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坐擁天下、四海歸一的壯麗景象。然而,身體卻在此時無情地發出了警示,那股因昨夜放縱和丹藥副作用帶來的乏力感如潮水般再次涌上心頭。
朝堂之上,眾大臣們經歷了徐晃引發的這場鬧劇,此刻皆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見天子沉默不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眾人也不敢貿然出言。天子愈發感覺渾身無力,急于回到后宮服用那所謂的靈丹妙藥來緩解身體的不適,便匆匆宣布退朝。
天子剛一離開朝堂,荀彧便急忙緊隨其后,請求覲見。天子滿臉不耐煩地接見了他。荀彧憂心忡忡地說道:“陛下,咱們這長安城中的糧草儲備有限,哪有那么多糧草去供應馬超的大軍啊?您方才這般輕易答應,可讓微臣實在是為難,真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天子卻灑然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沒有糧草,那便不供應便是。”荀彧頓時一陣錯愕,心中暗自思忖:“不供應?陛下怎可如此?您剛剛才答應了徐晃,若是不供應,那徐晃再來大鬧皇宮可如何是好?更何況,大軍在前線若是餓著肚子,這仗還怎么打?”荀彧斟酌著言辭,委婉地將心中的想法道出。
天子卻仰天大笑,笑聲中透著一絲狡黠與自負:“你莫看那徐晃這廝今日在朝堂上胡攪蠻纏,說得可憐兮兮。你也曾在西涼待過,難道還不清楚西涼的真實情況?那西涼可是有三十萬大軍,難道是吃素的?匈奴怎敢輕易地就欺負上門?你之前不也說他們糧草充足嗎?依朕看,這馬超父子恐怕就是在賣慘罷了。那馬騰老兒怎會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