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內燈紅酒綠,無數賭徒在賭桌前揮金如土,每一次的開牌都會引起幾個人激動萬分的興奮呼喊,但更多的則是輸家撕心裂肺地哀嚎。
“哈哈哈,無知的蠢貨,真以為自己能夠一步登天?不過是我們圈養的豬罷了?!?
“呵呵,徐大總管說得是,這群賤民妄想依靠賭博一夜暴富,不過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就算一時贏了錢,最后還是會輸在賭桌上,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李大人說的是,這些平民花再多錢也不過是供那些富豪們享樂的陪玩而已,可是,富豪們花的不過是找樂子的零花錢,而那些平民用的卻是血汗錢?!?
“話雖如此,但是趙大人,如果不是這些平民玩家讓那些富豪們玩得爽了,我們又怎么能賺錢呢?”
“沒錯,哈哈哈!”
賭坊的二樓,一間裝飾精美的小房間內,三個穿著珠光寶氣的男人正透過單向玻璃窗看著樓下瘋狂的賭徒們,臉上揚溢著貪婪的笑容,這三個人分別是戶部尚書李玉山,刑部尚書趙晉以及富貴坊的幕后老板徐坤,同時他也是相國府的大總管。
“報,徐總管,有要事相報。”
這時,門外傳來了仆人的聲音,徐坤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外面的人心領神會,不一會兒一個被放了進來,正是茶樓的小廝。
那小廝顫巍巍地來到徐坤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徐坤眼前一亮大叫一聲道:“此話當真?”
那小廝堅定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徐坤興奮得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魚終于上鉤了?!?
一旁的兩人滿臉疑惑,李玉山上前一步問道:“徐總管發生什么事了?什么魚上鉤了?”
徐坤拍了拍李玉山的肩膀大笑道:“李大人,你養了個好兒子啊,之前咱們不是設計讓皇甫英雄的寶貝兒子欠了一筆債嘛,不過區區五千兩并不會對護國公府造成多大麻煩,正愁沒理由生事呢,可沒想到皇甫烈那小子竟然想再來這賭一把還賬,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哈哈哈?!?
“什么,這可太好了?!崩钣裆铰勓阅樕下冻鲫庪U的笑容:“之前皇甫烈一直躲在護國公府不出來,因為怕打草驚蛇我們還真拿那小子沒辦法,沒想到今天他自動送上門來了,簡直是自投羅網。”
一旁的趙晉嘿嘿一笑道:“沒錯,只要他敢進入富貴坊的大門,那就是砧板上的肉,到時候讓他欠個五六萬兩,呵呵,那皇甫烈就只能任由我們擺布了?!?
“哼,一旦掌控了皇甫英雄的兒子,那咱們就有機會扳倒護國公府了?!毙炖ぱ壑袣⒁鈴浡?,他冷哼一聲道:“這么多年來,那皇甫英雄一直在與相爺作對,基本上三天一道奏折參相爺,就說一個多月前相爺大壽,幾個大臣為相爺準備了生辰綱,不過區區一百萬兩銀子而已,皇甫那老東西卻以此彈劾相爺,害得相爺不得不把生辰綱藏到城外高亞內府中,結果高府被一個和尚和一個不知哪來的書生給端了,還把錢分給了城外的那些個窮鬼們,而且,聽說那和尚似乎還是皇甫那老東西的師弟,氣得咱相爺又納了幾房小妾,都累得虛了,真讓人心疼?!?
趙晉也跟著咬牙切齒道:“更可惡的是,皇甫那老東西不但修為過人而且在軍中極具威望,深得皇上器重,我們拿這老家伙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玉山摸著胡子眼神陰暗地接過話頭:“不過現在不同了,皇甫英雄的那些支持者大都跟隨大軍前往江南與吳國對峙了,現在他兒子又主動送上門來,簡直是天賜良機,只要控制了皇甫烈,那我們就等于抓住了他的軟肋,或許有辦法從內部擊破護國公府?!?
“所以機不可失,一旦在外的軍隊得勝回朝,那護國公府的勢力將更進一步,這對我們來說就極為不利了啊。”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