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著魚肚白,太陽尚未升起,城頭上便已經(jīng)是人頭攢動,燈火通明。
城樓上,劉星河與皇甫烈在修補好的指揮室內(nèi)輪流看著各門守城軍士送來的戰(zhàn)報,神情緊張。過了一會兒,皇甫烈看著眉頭緊鎖的劉星河問道:“寧大哥,怎么了?”
劉星河看完了戰(zhàn)報,指著沙盤開口說道:“如今的局勢有些微妙,本來前幾日,我軍依靠城防并沒有多大傷亡,按我最初的預計,足以堅守到十日后援軍到來。可昨天那一戰(zhàn),我軍傷亡慘重,光是士兵就損失了上千,不過皇城還有五千禁軍,加上陛下下旨從城內(nèi)征調(diào)民兵,估計能有幾千,這樣一來,守十天還是沒問題。”
昨日,由于艾錢私自讓部隊出城導致敵人趁機攻入了城內(nèi),雖然將敵人及時擊退,沒有釀成大禍,但卻損失了上千士兵。
不過也是因禍得福,由于劉星河與皇甫烈等人奮勇殺敵,皇帝柳堅也不再猜忌他們擁兵自重,將皇宮的五千禁軍全部交給了二人,并且,劉星河還從艾錢那得到了靈感,讓皇帝下旨征召民兵。
皇甫烈有些擔心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一萬來人,加上五千禁軍也不過兩萬,就算征召民兵,撐死也只有三萬,可瀛洲差不多有近二十萬,近七倍與我們,看來這十天會非常難熬啊。”
劉星河安慰道:“不用擔心,之前我們毀掉了他們的火炮,而且從他們這幾日的攻城舉措來看,他們的戰(zhàn)法戰(zhàn)術好像非常生疏,那是因為瀛洲是島國,他們的城墻沒有我們這么復雜,一時間思維還停留在他們國內(nèi)的內(nèi)戰(zhàn),沒轉換過來,所以短時間內(nèi)他們是攻不下我們的高墻的,更何況我們還有火炮。”
皇甫烈也大笑道:“沒錯,咱們還有這大殺器。”
“嗚!!!!”
正說間,屋外傳來了一連串渾重的軍號聲。
皇甫烈眼神一冷:“該死,這些瀛洲人還真是不長記性,又來了。”
說罷,皇甫烈便提上長刀,氣勢洶洶地出門了。
“小心點,不要再出之前那樣的意外了。”
劉星河也立刻追了上去。
城墻下,瀛洲的足輕烏泱泱的一片,朝著城頭攻來,由于沒了火炮的掩護,瀛洲的攻城比之前那是困難多了,相比之下,城墻上東瀾的守軍卻越戰(zhàn)越勇,無數(shù)的檑木滾石,焦油沸水紛紛有條不紊地傾斜而下。
“弓箭手,放箭!”
長宗我部的長弓武士急忙掩護射擊,妄圖用箭雨壓制守城軍。
“就這?哼,開炮!”
劉星河也不慣著對方,直接將火炮對準了對方的射手方陣,一輪炮轟后,對方的射手傷亡過半,紛紛抱頭鼠竄,一個個地都恨自己少生兩條腿。
“哈哈哈,你們也有今天!”
劉星河得意洋洋地看著狼狽不堪地敵軍,仰天大笑,就在前幾天,對方還仗著火炮射程優(yōu)勢壓著自己打,如今攻守逆轉,可算是出了口氣了。
“鬼神破!”
突然,一顆黑色的能量球落在了城墻之上,巨大的爆炸將火炮全部化作廢鐵。
“什么人!”
一股強大的氣息讓劉星河背脊一寒,只見半空中,一個身披紅如鮮血的武士甲,背后長著兩對巨大蝠翼,手持長太刀的男人正盯著自己。
那男人眼中閃爍著妖異的紅光,全身散發(fā)著濃濃的黑色,強大陰邪的氣息讓劉星河不自覺地有些發(fā)抖。
“你......你是什么人?”
劉星河本能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絕不是自己能匹敵的,這種無力感覺他曾經(jīng)體會過,那就是當初在蜀地遇到血衣門二長老時那樣,金丹修士!而且是非常強的金丹修士,至少遠超那個噬陽冥君。
“你就是寧采臣?聽說我的下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