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之前由于護國公皇甫英雄以身殉國,全國上下哀聲震天,雖然戰事結束了,但出于對護國公的尊重,皇帝并沒有對將領論功行賞,今天,皇甫英雄的白事已經過去了,皇帝準備在皇宮召見各方將領進行封賞,劉星河自然也在其中。
劉星河與皇甫烈來到皇宮外,迎接他們的是兵部尚書魯巽,魯巽回來之后繼續擔任兵部尚書一職,而汪兆銘則又變回了兵部侍郎。
“皇甫將軍,寧將軍,你們來了。”
魯巽熱情地迎接了上來,劉星河與皇甫烈回禮道:“魯大人早。”
魯巽點了點頭笑道:“兩位還真是精神,尤其是小公子,這盔甲還真是威風凜凜啊。”
劉星河笑道:“他今天可精神了,穿了一身鎧甲,看樣子還是挺在乎此次受賞的,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立軍功。”
劉星河轉頭看向皇甫烈,雖說早朝需要很早的便趕到金鑾殿外等候傳召,不過因為東瀾地理位置與作息時間的原因,東瀾的早朝還是比較晚的,可皇甫烈今天一大早便起床了,要是平時,都要皇甫英雄派人喊才至少三次會出門,不僅如此皇甫烈還穿上了他父親的龍鱗甲,一般而言武將上朝不必著甲,不過劉星河只當皇甫烈是非常重視這次受賞,更何況這是還皇甫英雄的甲胄,所以他也沒太在意。
魯巽看著英姿昂揚的皇甫烈感嘆道:“果然虎父無犬子啊,想必護國公見到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吧。”
皇甫烈聞言瞬間神色黯淡地說道:“可惜父親沒辦法見到了。”
劉星河拍了拍皇甫烈的肩膀道:“放心吧,還有我在。”
三人緬懷了一下,隨著皇宮城門大開,幾人進入了皇宮,朝金鑾殿走去。
“奇怪,這些士兵是怎么回事?”
走進皇城,劉星河突然發現里面居然聚集了一群士兵。
魯巽看了一眼解釋道:“這些士兵就是當初與護國公一起馳援京城的護國軍,當日我們貿然進入樹林結果遭到了瀛洲軍的伏擊,不少人被打散了,我與皇甫老將軍帶著三四千人被圍困于矮山之上,后來對方攻破了山頭,護國公殉國,我帶領士兵誓死抵抗依舊被擒,當時瀛洲俘虜了大概幾千人,在議和后他們也被放了回來,今天陛下也要安撫這些士兵,所以破例讓他們進入皇城。”
“是嗎?”
劉星河點了點頭,皇甫烈上前一步掃視了這些護國軍一眼,這些護國軍士兵乃皇甫英雄的親兵,非常敬重皇甫英雄,自然也敬佩皇甫烈,見到皇甫烈后立刻整裝肅立,然而劉星河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在人群之中似乎有幾個人眼中隱隱帶著殺意,而且從他們的站姿與氣息來看絲毫不想是剛經歷過身死大戰的士兵。
劉星河剛想開口詢問,只見從一旁轉出幾個身著戎裝的將軍朝這邊走了過來。
“小將軍!”
為首一人身高八尺,面若刀削,臉上留著稀疏的胡渣,一條刀疤從眼角拉下,身上殺氣四溢,看樣子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主。
“周伯伯。”
皇甫烈見到來人眼眶也是一熱。
“小將軍,你沒事就好,這幾日我太忙了,所以一直沒來府上,連送恩師一程的時間都沒有,還望小將軍不要怪罪。”
皇甫烈搖搖頭道:“不,我怎么會怪罪周伯伯呢,我想父親也不會的,還請周伯伯節哀順變,周通他......”
“小將軍不必多言,那小子為國捐軀死得其所,沒有辱沒我周家門楣,我為他驕傲,只是恩師沒于王事,乃我東瀾之悲也。”
周泰然,東瀾國征南將軍,江南遠征軍統帥,是皇甫英雄的得意門生,也是之前在京城守衛戰中死守西門而犧牲的牙門將軍周通的父親。周泰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