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星河早就想將皇甫烈送去中州了,一來,以皇甫烈的性格以及情商,根本沒辦法在云波詭譎,爾虞我詐的朝堂之上生存,其次,劉星河也是有私心的,皇甫烈畢竟是自己的徒弟,而且他的天賦不錯,實在不應(yīng)該浪費在東瀾。
皇甫英雄生前一直想讓皇甫烈接自己的班,守護東瀾,所以并不想將皇甫烈培養(yǎng)成一個修士,而是想讓其成為一個將帥之才,不過皇甫英雄忙于國事,別說教習(xí)皇甫烈修煉了,他自己的修為都是數(shù)十年寸步未進,倘若皇甫英雄潛心修煉,他的修為絕不會僅僅如此。
如今皇甫英雄去世,雖然劉星河也非常佩服老爺子的忠肝義膽,但他并不打算讓皇甫烈再走他父親的老路,所以,劉星河早就聯(lián)系上了在東海游歷紅塵的魯松魯大師,魯松是中州明光寺的行腳僧,皇甫英雄在中州求學(xué)時便是明光寺的俗家弟子,兩人也算是同門師兄弟,劉星河打算讓魯松帶皇甫烈前往中州修煉。
當(dāng)然,劉星河也沒忘記東瀾的情況,他現(xiàn)在畢竟也是官拜車騎將軍,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劉星河還是懂的,于是他把目光放到了獵人公會,獵人公會里面云集了不少修士,其中不乏有高手,雖然江家兄妹離開了,但他們的威懾還在,更何況獵人公會還想通過江家兄妹報上武皇殿的大腿呢,江家兄妹離開前將獵人公會交付給了陳發(fā)打理,陳發(fā)雖然修為不高,但他見多識廣,人脈很廣,又有江家兄妹的支持,倒是將獵人公會打理得井井有條,之前劉星河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放過了陳發(fā)與江勁夫,所以XX非常敬重劉星河,因此當(dāng)劉星河表示想讓獵人公會幫忙維護東瀾秩序的時候,陳發(fā)一口答應(yīng)了。
“陛下,那獵人公會并不想插手朝堂之事,他們大多數(shù)是散修,抱團在一起,沒有根基,所以不必擔(dān)心他們會爭權(quán)奪利,而且他們之所以接賞金任務(wù)也是求財而已,陛下只要每年資助一些財務(wù),那些散修自然會感恩戴德,擁護朝廷。”
“好,說的好,劉將軍言之有理。”
劉星河的話徹底打消了柳堅的顧慮,只見柳堅撫須大笑,可笑了一會兒后他又有臉色一變,嘆了口氣道:“唉,雖然劉將軍說的有理,但這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什么問題?”
“唉,劉將軍有所不知,當(dāng)年我東瀾無人庇佑,至使邪修在作亂,民不聊生,哪怕是皇室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仰人鼻息,最后,歷代先帝忍無可忍,費盡幾朝的積累,最終才培養(yǎng)出了一個皇甫英雄,現(xiàn)在我東瀾剛剛經(jīng)歷戰(zhàn)亂,實在是沒有足夠的錢來支持武勇候前往中州修行啊。”
劉星河眼珠一轉(zhuǎn),他怎么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劉星河嘿嘿一笑看著仍跪在地上的艾錢道:“陛下不用擔(dān)心,相國大人就是為此而來的。”
艾錢抬起頭,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笑容的劉星河嘴角微微抽搐,他知道自己今天要大出血了,果然只聽劉星河訕笑一聲道:“剛才相國大人不是說,若是為了東瀾,相國大人愿意將家中財產(chǎn)捐獻出來嗎?相國大人的拳拳忠心,在下真是佩服啊。”
柳堅聞言仰天大笑一聲道:“艾愛卿不愧是我東瀾的忠臣,朕沒看錯你啊。”
艾錢聞言嘴都抽了,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只要出些錢不但能壓制汪兆銘,而且還能把這兩個人送走,那以后自己不就是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嗎,到時候自己一手遮天,錢還不是分分鐘就賺回來了,這么一來對自己更為有利,為此他也就釋然了。
艾錢輕笑一聲對著皇帝叩首道:“臣之心意天地可鑒,只要能夠幫陛下排憂解難哪怕要我的命,微臣也絕不吭聲,更何況區(qū)區(qū)家財呢。”
說著,艾錢轉(zhuǎn)身看向劉星河與皇甫烈道:“不知道兩位需要多少錢糧?不必多禮,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劉星河嘿嘿一笑伸出五根手指道:“不多,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