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在灶房忙的熱火朝天,但是由于菜色確實有些多,一直忙活到快未時才算全都做完了,把崔辯敘三人都引了過來。
趙善下巴都快驚掉了:“這么多菜?!”
“嘿嘿,馬上就好了,你們先過去,這兒收個汁兒就算完了。”江上弦正在忙活最后一道菜——紅燒魚尾。
這么大的東星斑難得,江上弦見獵心喜,恨不得給它搞出個花來,魚肉一半蔥油清蒸,一半則做了重口的麻辣魚,魚頭原本想燉湯的,可有了飛龍湯,倒是沒必要了,干脆就做了魚頭煲,魚尾紅燒,就連魚鰓和魚骨都裹上糊糊做了干炸。
一魚四吃,愣是將林三一個粗漢子瞧的冒起了星星眼,厚著臉皮試菜了好些,甚至還幫崔辯敘挖起了墻角,問她能不能到崔府來做庖人,他真的太想拜師了。
崔辯敘見只是收個尾,看了一眼圍著江上弦打轉的林三道:“即是收尾,便讓林三做便是了,你與我們一道兒過去吧,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上弦一尋思也是,收個尾的事,林三想來應當是沒有問題,便和林三大概說了一下要到什么程度,就迫不及待的和他們一塊兒到前天去了。
出了灶房她才發現,果然和江母說的一樣,外頭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雪,崔辯敘他們來的時候,都是撐了傘的,好機會,放過是絕不可能放過的,江上弦內心嘿嘿嘿,面上毫無異色的跑去和崔辯敘打同一把傘了。
風雪有些大,路上趙善好幾次都想開口問什么,卻又都被憋了回去,一直進了屋,暖風撲面,他才如釋重負的露出一張有些過白的臉,一邊自己動手除掉外頭的大氅一邊抱怨:“瞧瞧你這兒都什么事兒?脫個衣裳還得自己來。”
崔辯敘將脫下來的衣裳遞給一旁的奴仆,徑直坐到飯桌前,連白眼都懶得給他,真的是餓死了,餓的他都肚子響了,為了這一頓,他早上特意只吃了一碗餃子。
不過看著眼前這滿滿一桌的新菜色,他圓滿了,滿足了!
烤全羊是和爐子一起搬過來的,就是將碳去掉了大半,保證其不會涼掉,這玩意兒是沒法上桌子的,就擱在地上。
趙善屁股都沒挨到凳子上,拿起桌上放的小匕首就朝烤全羊沖了過去,誰能不餓?這都什么時辰了?為了今天能吃大戶,他趙善早上就吃了一小碗的餃子!還是素餡的!
一直在邊上轉羊的奴仆見狀,趕緊停下來:“趙學士,不若某來吧?”
“不用不用。”
趙善就算是餓極了,還是有自己的堅持,只見他大拇指按在匕首一側,輕輕一劃,酥脆的外皮就被劃破,下一秒,油便滴了下來:“江小娘子,你這烤全羊,我都不用吃,就知道必定美味無比!”
崔辯敘見狀也拿起匕首端著盤子走了過去,直接一刀割下一條腿來擺到江上弦跟前:“磨磨唧唧的,一片片的割得割到什么時候了?”
王鳴謙見狀趕緊拿起匕首將另一條羊腿割走,惹得趙善忿忿不平:“一只羊可只有兩條后腿!”
崔辯敘又拿了個盤子割走一條前腿:“這不是還剩了一條前腿?”
“要不要幫你割?”王鳴謙見他實在墨嘰,拿著刀在那兒對著僅剩的羊前腿比劃,忍不住扶額。
“不要!”
趙善極有骨氣的拒絕,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將羊腿割下來,崔辯敘見狀便對那奴仆道:“剩下的拿出去,你們分吃了便是。”
“是,多謝九郎。”
兩個奴仆抬著爐子下去了,四人這才開始正經吃起來,除了趙善,這廝吃飯的時候特別喜歡點評菜,崔辯敘三人都只管自己悶頭吃,江上弦也餓慘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才有空開始閑聊。
“年三十那日失蹤的舞姬可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