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峽
旭日初升,天際邊一抹紅云漸漸散去,如同畫卷般展開了一幅嶄新的景象。
峽谷間,濃霧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了荒村的一角。
這村莊破敗不堪,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仿佛歲月在這里停滯,連風都不愿多停留片刻。
院落之內,曹鯤一身云紋錦袍,目光如炬,俯視著被按在地上的黑袍老者。
那老者渾身顫抖,宛若干尸,臉上溝壑縱橫,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說說吧,這鬼村是什么來歷?你又是什么東西?”
黑袍老者,名叫竇長根,曾是這村子的村長。
他顫抖著聲音,開始娓娓道來。
五年前,他偶然在山中得到一張獸皮,上面記載著魔道修煉之法。
為了長生不老,他在孫女竇雪茹大婚之日,將全村人血祭,以陣法練成厲鬼,形成了鬼村。
曹鯤聽后,眼神欣賞的看著竇長根:“你個老東西夠狠夠毒,為了一己之私,連親兒子親孫女都舍得血祭,本座欣賞你,以后就在本座麾下效力,如何?”
竇長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磕頭如搗蒜,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謝仙人不殺之恩,小老兒愿為仙人效犬馬之勞。”
本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沒想到還能抱上一條大腿。
真乃福依禍所伏,禍依福所依。
與此同時,在扶風城嚴家,卻是另一番景象。
嚴家大小姐嚴紫蕓從天心教歸來,整個嚴家都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之中。
嚴紫蕓不僅長得貌若天仙,更是天心教的真傳弟子,芳名遠播,引得無數世家子弟爭相登門拜訪,期望能一親芳澤。
嚴家老三嚴長福對著家主嚴長順說道:“曹鯤已經因罪被貶,發配涼州,依我看,此人已不足為慮,倒不如成全紫蕓與天心圣子的姻緣,與天心教掌教結為姻親,這樣我嚴家也能更上一層樓。”
嚴長順聞言,并未露出喜色,反而眉頭緊鎖。
他深知曹鯤此人行事囂張跋扈,雖然被貶,但元氣未傷,對嚴家依舊步步緊逼。
若是不盡早解決這段恩怨,嚴家恐有滅族之禍。
“糊涂!”
嚴家老二嚴長明沉聲道:“曹鯤雖然被貶,但他的勢力依舊龐大,我嚴家與其爭斗幾番,皆是傷亡慘重,若是不趁此時機解決恩怨,日后必成大患。”
嚴長順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曹鯤行事狠辣,仇家無數,此次他被貶涼州,勢必有人趁機報復,我等暫且靜觀其變,看能否借他人之手除去此獠,如果無人能除他,那就只能委屈紫蕓。”
就在這時,一襲紫色長裙的嚴紫蕓手持佩劍走了進來。
她容顏絕美,氣質高貴,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她冷眼看著在座的眾人,聲音冰冷地說道:“嚴家的男兒都死光了嗎?曹鯤一介魔頭,何足懼哉,殺了便是,唯唯諾諾,貪生怕死,令人恥笑。”
嚴長順聞言大怒,拍案而起:“放肆!家族重地,豈容你大喊大叫。”
嚴長明滿臉羞愧地看著嚴紫蕓,他知道這個侄女從小便性格剛烈,不愿受人擺布。
但家族生死關頭,當以大局為重。
“蕓兒,你有所不知。”
嚴長明嘆了口氣說道:“那曹鯤非是泛泛之輩,修為高強,狠如狼,毒如蛇,兇如虎,殺人如麻,惡貫滿盈,且麾下高手如云,冷血無情,我嚴家與其爭斗幾番,皆是傷亡慘重,家族已無力與其對抗。”
嚴紫蕓聞言冷笑一聲:“只要你們不逼我嫁與曹鯤,家族之禍,我自有辦法消弭。”
嚴長福聞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