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警察叔叔,再見!”笑梓風站在病房門口,目送著遠去的警察,揮手告別。
“嘿,兄弟,好點沒?”推開病房門,擔憂的目光落在馮景枝蒼白的小臉上,笑梓風試探地詢問。
“我媽……她有找過我嗎?”沉默良久,馮景枝期盼的目光看向笑梓風,嗓音微微顫抖。
避開馮景枝灼熱的視線,笑梓風輕輕搖頭“沒。”
據風鈴的消息,他媽一直在麻將館打麻將。
有些話,說出來會很痛,但有些痛,必須得承受。
她不愿傷害他,但刺扎進肉里,如果不及時挑出,只會越扎越深,直至整塊肉腐爛生蛆,不得不將整塊肉割下。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是她親生兒子,既然不喜歡,為什么要生下我,嗚嗚嗚……”
緊繃的情緒瞬間崩潰,馮景枝難過地抱著雙膝,蒼白的小臉埋到膝縫,脆弱的低喃。
老話談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越聰明越無法逃離,越重情越難以隔離,若非失望透頂,又怎會哭得那么傷心,仿佛和整個世界背離。
“好了,哭會兒就得了,別跟娘們似得,哭起來沒完沒了。”
“嗚嗚嗚……”
“夠了,憋住。”
“嗚嗚嗚……”
“快!”
“呃嗝…呃!”
急促而又嚴厲的呵責嚇得馮景枝立刻閉上哭腔,但由于哭泣時間太長,猛然停頓哭嗝一個接著一個打。
“來來來,媽媽不疼你,還有爸爸疼你,抱抱。”
見馮景枝乖巧地抽噎,笑梓風無聊地逗弄。
他心中有一坎,可能一年半載能度過,但也有可能終生存在,不過無關緊要,最重要是他的態度。
“不準占我便宜。”
大哭一場,仿佛哭盡所有委屈和悲傷,馮景枝慘白著臉控訴笑梓風。
真不害臊,哪有人讓別人喊她爸爸,暫且不說她是女生,性格不符,就算從血緣關系論,他們是八百年打不著的關系,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鬧也鬧過,調侃也調侃過,笑梓風踱步走到床頭,目光溫潤地看向馮景枝,心底止不住打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爛泥扶不上墻,她絕不會硬扶!
救世間可救之人,憫天下悲苦之人。
“笑梓風,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對笑梓風提的問題避而不談,馮景枝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厲聲質問。
她是校霸,活得瀟瀟灑灑,過得自由自在,為何突然管他的閑事?
她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呢?
他不傻,反而很聰明,但卻猜不透她的想法。
不過他除了智商,一無所有。
“哇喔,馮景枝,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覺得你除了這張臉,還有什么?”
“所以你是見色起意。”
聽到馮景枝直白的質問,笑梓風瞬間被口水嗆咳,緊張兮兮地擺手“咳咳咳,熊孩子說什么呢?呸呸呸,把你說的話收回去,我還想安安分分活到大結局呢!”
“我真沒啥企圖,就是好玩的有趣的都玩過一遍,突然感覺人生寂寥,內心略有空虛,需要依靠書籍來滿足我的需求,恰巧你是學霸,次次考第一,所以……”
不太確信地接過笑梓風未說完的話,馮景枝鼓著腮幫子問“我入了你的眼?”
“呵呵,這么說也沒錯。”尷尬地陪笑兩聲,笑梓風無措地搓手。
哎,任務好難,她被快被逼出尷尬癌。
簡單
(你來?)
……
(站著說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