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投降?”
宮殿內,顧清翎氣的渾身顫抖,“就算是戰敗,也比不戰而降的好。如果投降,那其他的城池有樣學樣,到時候結果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佩蘭聞言眼中也閃過一抹猶豫,可主子的命令是要主動交出靈州。
“皇上,定遠侯只是想拿下靈州,并沒有對其他城池有想法。”佩蘭輕聲開口,“如果我們同靈州開戰,勢必會傷亡慘重,甚至還會影響軍心。”
“佩蘭!”
顧清翎直呼了佩蘭的名字,臉上皆是焦急之色。
“皇上莫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定遠侯明天午時便會開戰,這個時候就算是傳旨也......也來不及。”
顧清翎深深的看了一眼佩蘭,而后默不作聲的低頭繼續看書。
佩蘭見顧清翎如此,也離開了大殿。
“怎么?皇上不愿投降?”何羽見佩蘭的表情便猜到了顧清翎的反應,“其實皇上不愿投降也是在我們的猜測之中。”
“何羽,我總覺得,皇上有些變了。”
佩蘭心里有些沒譜,若是按照往常,皇上定然會大發雷霆,而后在被她輕言輕語的哄好,而這次,皇上選擇了沉默。
“別多想了,我們就按照主上的意思去做就好。”
殿內,顧清翎扯了扯嘴角。
“皇上,喝點茶水潤潤嗓子。”青羽輕聲開口,“皇上看書看了許久了,小心傷到眼睛。”
“青羽,朕是不是很沒用。”
顧清翎雙手握拳,如今就連折子都幾乎不會經過他的手上,他只是一個被架空的傀儡。
“他們一開始把折子全部扔給朕,故意讓朕應付不過來,就是為了在朕受不了的時候順理成章的把折子拿走。”
“還有,朕的決定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皇上。”青羽眼中閃過一抹心疼,當時皇上冒著危險也要要求把他這個小太監帶走,他感念皇上,“無論如何,奴才一直都會陪著您。”
“你是岑海給朕選的小太監。”當時的父皇,還對他報以重望。
顧清翎揉了揉眉心,“現在能真心對朕好的,也只有你一個了。”
“靈州,不能投降。”
一聲重重的嘆息聲響起,年僅十二歲的小皇帝,拼盡全力發出了一聲決絕的怒吼。
一道圣旨被加急派去靈州,而護送這道圣旨的是青衣。
“你要逆著主子的意思行事?”佩蘭面若寒霜,冷眼看著手持圣旨的青衣。
“你知道的,這道圣旨來不及送到靈州,既然如此,不如做戲給皇上看。”青衣往嘴里塞了一塊方糖,“佩蘭,有的時候要懂得變通。”
“你!”
只見青衣笑了笑,整個人便消失在了佩蘭的眼前。
......
靈州守軍猶如籠中之鳥一般等待著歷城的消息,城墻上的將士們時刻注意著姜鶴的方向,生怕姜鶴有什么動作。
“將軍,皇上一直不傳旨,我們是守還是不守?”靈州府,眾人都記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這次來的可是定遠侯,還帶著姜家精心培養的暗衛。這......若是想要血洗靈州城給當年的先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如臨大敵。
姜鶴的名字,在這些人耳中竟如同閻羅王一般。
正午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姜鶴抄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抄家伙,隨本侯出去。”
咧咧風聲響起,姜鶴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靈州的方向。
幾乎同一時間,青衣帶著顧清翎的旨意趕到了靈州,“皇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