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墨和云惠早早的等在了茗花水榭外,就連裴芷也起了一個大早。
似乎在知曉了昨日云執受傷后,每個人都隱隱知道了今日的不同尋常。
“人到的這么齊?”姜瑜倒是沒怎么驚訝,“帶上云清,我們一起去看望家主吧。”
前院。
當程管家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來時,下意識的眉心一跳,“幾位主子,家主受了傷需要靜養,不方便見人。”
“程管家,我們知道昨日大少爺出手傷了家主,特地押著大少爺來給家主請罪。”
程管家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云清,就連嘴里都被塞上了破布,整個人因為憤怒雙眼睜的巨大,看起來可怖極了。
“表小姐......”
程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姜瑜便直接越過程管家推開了房門。
屋內,云執的咳嗽聲響起,程管家渾身一顫,表小姐怎么看起來變得如此奇怪?
“云執,我把云清給你帶來了。”
姜瑜把云清往云執的面前一推,本還在床上躺著的云執聞言立刻掙扎著坐了起來,“逆子!我要殺了你!”
云墨見狀頓了頓,而后取下了云清嘴里的破布。
“父親有何立場殺我?”云清臉上露出了嘲諷,“姨娘替父親你自盡,父親為了我的前程犧牲有何不可?”
“你,這么多年我居然養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我若是白眼狼,那父親是什么?”云清都忘記了對姜瑜的怨恨,滿眼都是云執周身的殺意,“當年是父親您覺得嫡母不忠,不給您裴家的藥方,這才殺了嫡母,這才過去十幾年,父親就忘記了嗎?”
“難道姨娘一死,父親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活著了嗎?”
云清的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除了姜瑜之外,均變了臉色。
“逆子,明明是你姨娘心生歹意。”云執不經意間對上裴芷冰冷的眼神,整個人瞬間清醒,“你栽贓嫁禍給我,還想要殺了我,云清,你這樣不忠不孝的白眼狼,不配當云家人。”
云清突然開口笑了,笑的聲音越來越大。
轉身看向姜瑜,“你說過,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
云執見狀眼神猛地一縮,“茗兒?”
“放肆!”姜瑜看著云執,“哀家乃大渝皇太后,根本不是什么云茗!”
這一刻,云執內心所有的冷靜盡數崩塌。
......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裴芷看著滿地打滾兒的云清嘴角微勾,“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可有半句虛言?”
“絕無......絕無半句虛言......”
云清疼的臉色慘白,可裴芷卻緩緩笑了,“這么說,你們因為她不愿把裴家的藥方告訴你們,就害死了她?”
“不僅如此。”云清拼命的拉住裴芷,“給我解藥......我什么都說......”
“阿芷姐姐,給他解藥。”
云墨的聲音響起,裴芷給云清服下一枚藥丸,云清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快說。”
裴芷的話讓云清抖了抖,忙不迭的開口:
“當時就連云惠都還很小,從嫡母拒絕的第一次開始,云執就故意冷淡嫡母。”云清此刻只剩下求生的意識,別的都無暇顧及。
“漸漸地,整個云家的人都可以欺負嫡母。”
云惠的雙眼開始泛紅,云墨死死的盯著云執。
“后來,父親又去問了嫡母一次,我只知道那一次嫡母依舊沒有答應。”云清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頓,“那日后,嫡母就有了身孕。”
云清看向云墨,一瞬間,云墨想通了所有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