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冷傲陰沉著臉轉身飛走,離去之前,故意重重跺了一腳,震得一地木石碎屑飛濺而起。
葛秋蕓柳眉倒豎,恨恨地罵了一聲:“死肥豬。”而后一揮衣袖,將那飛濺而來的碎屑擋在了幾人身前。
待司空冷傲飛遠之后,葛秋蕓卻忽然笑了起來。
赫連芷柔滿是疑惑地問道:“二師娘,您為何這般高興呀?”
葛秋蕓收住笑容,看向赫連芷柔,又拿出那個瓷瓶,眼中透著幾分狡黠:“芷柔啊,你可知曉這是什么?”
赫連芷柔,眸子里盡是不解,“二師娘您不是說這是‘大夢殤’么?”
葛秋蕓笑著解釋道:“大夢殤不過是我說來嚇唬那死肥豬的。我手中這瓷瓶里裝的僅僅是普通的療傷藥罷了,他根本就沒中毒。”
赫連恪和柳玄風都神情不自然地挑了挑眉,果然,這世間最難以對付的當屬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
略作停頓,葛秋蕓接著說道:“那司空冷傲作惡多端,今日卻被我如此戲弄,還得乖乖去籌備一萬兩黃金,你說這怎能不讓人開心呢?”
眾人聽聞,先是一怔,隨后都禁不住笑了起來。沐云軒捂著肚子,邊笑邊說:“二師娘,您可真是太厲害了。這司空冷傲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您騙得暈頭轉向。”
而后,柳玄風仍是有些不解,開口問道:“那他回去找御醫查看之后,發現他并沒有中毒,又怎會乖乖交出黃金呢?”
赫連恪捋了捋嘴角的胡須,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他必定會來的,司空冷傲這人年輕時還有一股不懼生死的狠勁,可如今過了幾年舒坦日子,已然成了貪生怕死之徒,他不敢去賭的,而且這毒是‘毒醫仙’所下,他就更不敢冒險了。”
眾人聽了都暗自點頭,深以為然。
他們都十分期待看到司空冷傲給了萬兩黃金之后,又知曉自己是被戲弄,會是何種情形。
赫連恪說道:“回去吧。”
赫連芷柔看向沐云軒,問道:“夫君,你現在還能夠御空飛行嗎?”
沐云軒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吧!”
“要不還是我背你吧。”
沐云軒腦海中浮現被自己娘子背著飛回去的情景,總覺得有些難為情,便尷尬地搖了搖頭。
柳玄風一把抓住沐云軒的肩膀,騰空而起,口中說道:“磨磨蹭蹭做什么。”
“柳玄風,你輕點兒。”葛秋蕓見柳玄風此舉,有些惱怒。
天機閣府邸。
幾人返回之后,葛秋蕓又悉心為沐云軒準備了一些有助于療傷恢復的藥物。
沐云軒服下之后便和赫連芷柔回房調息了。
經過一夜的調息,他身上的傷勢果然基本痊愈。
陳扶搖早早就在門口等候著,等著和沐云軒一同前去天香樓“解救”洪七。
臨行之前,沐云軒拉著赫連恪走到一個角落。
悄聲說道:“岳父大人,司空二狗把錢拿來之后,您打算怎么處理呢?”
他起初還納悶岳父為何稱那肥豬為 “二狗”,赫連恪一番解釋下來,眾人又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赫連恪警惕地看著沐云軒:“你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沐云軒拍了一下赫連恪的肩膀,說道:“岳父,您可誤會我了,什么叫鬼主意,我這是在為您考慮呢。”
赫連恪皺著眉頭看著沐云軒,等著看這小子能說出什么話來。
沐云軒說道:“岳父您看啊,這錢的數目頗為龐大,咱們要是全都收下,那肯定是不合適的。我是這么打算的,拿出九千兩黃金歸入天機閣的賬目,用作公用開銷,我呢,就拿一千兩黃金。岳父您看這樣安排是否妥當呢?”
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