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日陪我去書院,可好?”赫連芷柔輕聲問詢著沐云軒。
二人分別多日,赫連芷柔滿心盼著能與沐云軒多些相伴時光,但是她得去書院授課,所以希望沐云軒一同前往。
沐云軒本打算去見老祖,老祖曾讓沐云軒經(jīng)脈痊愈便去找他,可是因為解救洪七已經(jīng)耽擱了好些日子,他心里有些擔(dān)憂老祖會不會生氣。
而且在汴涼見到大哥戒嗔的時候,由于沒帶煙,沐云軒心中頗感遺憾。所以此次他打算精心制作一些卷煙,托人送到天龍寺。
一想到下次見到戒嗔?xí)r對方叼著煙的模樣,他便充滿期待。
他也有些懊惱自己不會打造加特林和墨鏡,不然那畫面,嘖嘖,想想就覺得超颯。
不過,沐云軒內(nèi)心也希望多與赫連芷柔相伴,幾乎未作思索,便毫不猶豫地點頭應(yīng)下陪赫連芷柔去書院之事。
沈狂徒駕車將二人送到書院。
出發(fā)前,沐云軒特意讓秀兒拿來了無雙劍匣和三千客,現(xiàn)在出門帶劍對他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進入書院后,赫連芷柔前去給學(xué)子們授課,沐云軒則前往拜見夫子。
他來過書院好幾次,已經(jīng)輕車熟路,不用擔(dān)心會被困在七先生設(shè)下的陣法里。
夫子還是那副邋遢模樣,看到沐云軒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懶洋洋地開口:“小子,我給你的那本《C 宮圖》,你沒看吧?”
沐云軒心里一驚,暗自琢磨那圖難道不是普通的小黃圖嗎?夫子居然能看出來他沒看。
他點了點頭,心里甚至在回想那本書他放哪兒去了。
夫子也沒責(zé)怪,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臭小子,不識貨。”
沐云軒有點尷尬地說道:“夫子,我回去一定好好研讀。”
他跟夫子簡單聊了聊就告別夫子后,朝著七先生的住處走去。
最近他在研究《合止陣》時遇到了一些難題,在對戰(zhàn)中操控七星劍時,總是感覺靈活有余,但攻擊方面卻有所不足。
使用“沖冠”能增強攻擊力,可消耗內(nèi)力太多,按照“六合訣”的恢復(fù)速度,最多也就只能堅持兩刻鐘,并且他想把“沖冠”當(dāng)作關(guān)鍵時刻的底牌,不到危急關(guān)頭不想使用。
所以還是想看看七先生有沒有別的良策。
往日這個時候,七先生不是在授課,就是在自己房間里休息、吃東西或者研究陣法。
今天屋里卻有另外一個人。
那是個看起來和蕭熠塵年紀(jì)相仿的年輕人,不過身形消瘦,臉色有些蒼白,容貌比蕭熠塵要好看許多。
沐云軒進門后,向七先生拱手行了一禮。
七先生微微抬手示意他不用多禮,接著看向那個年輕人,對沐云軒說道:“云軒,這是我的徒弟,余懷民。”
沐云軒看向余懷民,知道他就是七先生唯一的弟子,在潛龍榜上排名第十六。
當(dāng)初看到他名字的時候,沐云軒還想著在某個明月高懸的夜晚去敲他的門,不管他睡沒睡,都把他叫出來走一走,然后搖頭晃腦地念出“懷民亦未寢,相與步于中庭”。
也不多走,有個十來步,夠他念完那句詩,就讓他回去接著睡覺。
沐云軒對著余懷民友好地笑了笑,頓了一下后拱手說道:“懷民兄,在下沐云軒。”
一開始他確實有點糾結(jié)該怎么稱呼,從赫連芷柔那邊算的話,他好像比余懷民高一輩。
可他又是隋先生的弟子,和余懷民算是同輩,理應(yīng)兄弟相稱。
不過這是第一次見面,而且自己是來請教七先生問題的,就不占這個便宜了。
余懷民微微淺笑,正準(zhǔn)備客氣幾句,七先生卻不樂意了,打斷道:“叫什么懷民兄,他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