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軒心底清楚,李止水所言定切中肯綮,是萬分有理的。
他神色沉穩(wěn),目光堅(jiān)定,不卑不亢地回應(yīng)道:“所以我更該在往后腳踏實(shí)地,潛心修行,而不是過于依靠外力強(qiáng)行提升實(shí)力。”
李止水聞言,先是一怔,旋即暴跳如雷,扯開嗓子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不識貨的小兔崽子,本天師傳的法門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愛要不要。”
沐云軒卻似沒被這滔天怒火嚇倒,神色依舊鎮(zhèn)定自若,不疾不徐地追問道:“一百兩,不加價?”
李止水被這話一噎,腮幫子鼓得更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良久,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 “好” 字。
沐云軒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李止水。
李止水伸手接過銀票,麻利地揣進(jìn)了懷里。
沐云軒又是躬身一禮,朗聲道:“感謝李前輩賜法!”
“哼,今日算我倒了八輩子霉,碰上你這么個油鹽不進(jìn)、冥頑不靈的臭小子!”他罵罵咧咧地伸出手指朝著沐云軒眉心重重一點(diǎn)。
本來輕點(diǎn)一下即可的,可是他有些怨氣,重重一指算是發(fā)泄一下了。
沐云軒吃痛,卻也不敢躲避,強(qiáng)忍著額頭傳來的疼痛,接著天師要傳授的法門信息便傳入了其腦海之中。
他心下想著這李天師也不簡單,這般高深莫測的手段他也只是在老祖那兒見過的。
李止水傳授的法門叫做“正一”,沐云軒見到這兩個字,心臟猛地一縮,雙眸驟睜,瞳孔不受控制地急劇放大。
李天師便是正一道教的掌教天師,這“正一”豈不是意味著是正一道教的最核心秘法?
他僅僅花了一百兩白銀就將正一道教的鎮(zhèn)教秘法買了,這事若傳到江湖之中,怕是任誰聽了,都只會瞠目結(jié)舌,覺得難以置信。
沐無痕早就猜到了李止水會傳授沐云軒什么法門,所以他一直神色平和沉穩(wěn)地默默旁觀,不發(fā)一語。
瞧見沐云軒滿臉盡是驚愕之色,雙眼瞪得仿若銅鈴,嘴巴微張、合不攏來,一副被驚得呆愣的模樣,沐無痕這才不疾不徐地打破沉默,悠悠問道:“我猜得沒錯的話,這老小子傳你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正一’法門了,是也不是?”
沐云軒訥訥點(diǎn)頭。
沐無痕見此,輕笑著搖了搖頭,侃侃而言:“你呀,可別被這法門的名頭唬住嘍。雖說名為‘正一’,看似唬人,實(shí)則呢,在正一道教里,不過是最基礎(chǔ)的入門功夫罷了。
上至他這位掌教天師,下到那默默清掃門庭、籍籍無名的雜役,但凡踏入正一道教門檻,第一課學(xué)的,便是這法門。這些年這老小子賣這法門都賣了好幾千兩白銀了。”
沐云軒聽完,又覺得自己虧了,癟了癟嘴看向李天師。
李止水懸立一旁,吹著口哨,瞥了沐云軒一眼,而后悠悠說道:“買定離手,概不退貨!”
沐云軒滿心懊惱看向沐無痕,有些埋怨道:“那師父你為何不早些說,害我被坑。”
“因?yàn)檫@老小子也不算全然坑了你,這正一道教的‘正一’法門,看似平實(shí)簡易,為眾人入門所習(xí),實(shí)則蘊(yùn)含著固本培元、調(diào)和靈力、寧神靜氣的精妙要義。確實(shí)對你有用,你只需要每次修行之前先運(yùn)行兩周天這法門,對你后面的修行便大有裨益。”
沐云軒聽完沐無痕的解釋,心中怨氣頓消,現(xiàn)在他也不差這么一百兩白銀,純粹是因?yàn)楸或_而生氣,既然對方也不算騙了自己,那自己便沒什么好氣的了。
就在幾人談話間,蒼鶻宗的一名弟子便將五千兩黃金的銀票送到了無盡藏的手中。
無盡藏接過銀票,一臉謙卑地送到沐無痕手中,口中諂媚說道:“沐宗主,您且瞧瞧,這里是五千五百兩黃金的銀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