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川絲毫未覺,繼續(xù)道,“經(jīng)過審訊,陳大牛兩夫妻最后也承認(rèn)了他們在你水里下了安眠藥,等你睡過去了以后拿鋤頭往你腦子上砸。”
“兩人就砸了一下,看你流了很多血也沒動靜就不敢再砸了,
怕把你腦子砸變形了,回頭男方家人來一看,嫌棄尸體不好看就不要你了。”
“陳大牛媳婦兒說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摸過你鼻子,說你確實(shí)沒呼吸了,身子都涼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搬進(jìn)棺材快成事了你就醒了,陳家不少親戚碰過你,都說你身子早涼透了,
所以你從棺材里醒來他們都以為是詐尸,嚇了個半死。”
“至于買你的那戶人家骨頭有點(diǎn)硬,估計是覺得他們有人脈,所以拒不配合,問什么都不說。”
“只從陳大牛兩口子嘴里問出男的姓莊,兩夫妻是A市人,男的是供銷社主任,女的是哪個食品廠的會計,
兩夫妻就一個兒子,前些天出意外沒了,莊家和陳家不認(rèn)識,所以中間還有一個中間人牽線。”
“這種事莊家不敢在市里操辦,所以和陳大牛兩口子商量了,多給一百塊錢讓陳大牛兩口子幫忙搭建靈堂操辦今天早上這些,莊家只出人出錢,剩下的事情交給陳家。”
案子公安還要繼續(xù)跟進(jìn),陳大川過來只是和喬辛夷說一下進(jìn)展,把人交給傅青山幫忙照顧以后就又匆匆離開了。
喬辛夷到底是傷患,也是有藥物的作用,傅青山送完陳大川回來病房的時候喬辛夷已經(jīng)睡著了。
等喬辛夷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白云已經(jīng)被夕陽染了半邊紅。
她才一動護(hù)工陳大姐就立刻發(fā)現(xiàn)了,忙笑著道,
“妹子你醒啦?我是解放軍同志給你找的護(hù)工,我姓陳, 你出院之前就由我照顧了,有啥事你只管喊我。”
看喬辛夷正在看靠著墻的那個麻袋,陳大姐解釋,“這是解放軍同志下午拿過來的,說是你的衣服什么的。”
“我們這種小地方,一個村都是一個宗族的,你都出來了,肯定是不好再回村子里,
陳家的親戚肯定恨死你了,你要是再回去拿東西,一露面說不定就要被人打了。”
陳大姐笑著道,“解放軍同志熱心腸哩,也聰明著,他也想到了這些,所以他下午就回噶子村走了一趟替你收拾了下東西。”
陳大姐心想著,這姑娘也是真可憐,長這么大,那個家里所有屬于她的東西竟然就裝了半個麻袋。
這還是包括了她冬天穿的衣服,要不是裝了兩件冬天的外套和褲子,這姑娘的東西人家一手就能抓著拿過來了。
陳大姐給喬辛夷倒了杯水讓她潤潤喉,說是要去食堂給喬辛夷弄點(diǎn)吃的,
話正說著,人還沒有走,陳大川帶著一個面生的男人就走進(jìn)來了。
“傻妞,這是莊春生,是男方的爺爺。”陳大川介紹著,“特地從市里下來,說是要代表莊家和你道個歉。”
說完陳大川順口又問了句,“睡一覺感覺身體感覺怎么樣?有比中午好點(diǎn)兒嗎?”
“沒有。”喬辛夷掃了眼莊春生,嘴里應(yīng)著,“最多算是還能感覺到我還活著,腦袋嗡嗡,心臟還跳著。”
陳大川張張嘴正想說叫醫(yī)生來看看沒有,一想到莊春生在這,他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就閉了嘴。
“傻妞同志,對于今天的事情我代表莊家向你道歉,對你的遭遇也深感同情。”
莊春生不想浪費(fèi)時間在這里,等陳大川說完話他就適時開了口。
“說來也是我兒子和兒媳婦急糊涂了才讓陳大牛兩夫妻耍了,他們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這么狠毒為了賺五百塊錢對自己養(yǎng)大的女兒下死手。”
喬辛夷一聽到這番話就知道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