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先去水池邊把手洗了,然后站在原地并不靠近,看向何柔,“你要說什么?”
何柔咬著唇猶豫了幾秒,終于還是開了口。
“傅營長你不能娶喬辛夷。”
兩個孩子一聽立刻咬著牙沖了出來用力推了何柔一下。
何柔往后退了好幾步才險險穩住身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兩個孩子,“你們怎么能這樣沒禮貌?”
指責完兩個孩子何柔又抬頭去看傅青山,繼續說:“傅營長,喬辛夷那人詭計多端,脾氣也不好,心眼還很多,你娶了她,你能放心將兩個孩子交給她照顧嗎?
而且你不怕喬辛夷接近你是別有目的嗎?她一個之前沒有離開過鄉下的人,得用多少心眼才能攀上你?她……”
“夠了!”
傅青山厲聲呵斥打斷何柔說話。
語氣嚴厲,“何柔同志,我愛人是什么樣的人,我不需要通過外人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了解。”
“倒是你,在我面前說我愛人的不是,詭計多端和心眼多這兩個詞語我看更適合你一些,你這是小人行徑。”
“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傅青山下了逐客令,然后讓兩個孩子和他一起回屋。
“哼!等喬姨來了,我要告訴喬姨你說她壞話!讓喬姨打你!”傅臨舟朝著何柔做著鬼臉,拉著弟弟躲開傅青山的手又麻利溜出去玩了。
何柔神色一慌站在那發愣,傅青山一個不耐的眼神掃過來,她下意識往后退,一直到退出傅家才急匆匆轉身離開。
她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走出家門的。
既是想通過兩個孩子阻撓傅青山娶喬辛夷,但她說了那么多,兩個孩子忽然跑回家了。
何柔想,兩個孩子回來和傅青山說完以后,她再過來找傅青山說幾句喬辛夷的壞話,或許能讓傅青山再慎重考慮她和喬辛夷的婚事。
但沒想到傅青山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和她說那些令她難堪的話。
何柔離開家屬院站在路邊等車,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不行,不能讓喬辛夷就這么嫁到家屬院。
至少不能在她去上大學之前嫁進來。
她不想在家屬院天天和喬辛夷碰面。
她簡直不敢想喬辛夷嫁進家屬院以后她的日子要多難堪。
就像是時時刻刻有人在提醒她,她不是何家的親生女兒,她現在所擁有的身份不過是偷來的。
她甚至能想到喬辛夷以后在家屬院見到她,會喊她——死刑犯的女兒。
何柔坐上車并沒有去找張立,而是去了她第一次和喬辛夷見面的地方。
一連幾天喬辛夷都特別忙,不僅她一個人忙,她還帶著喬云柏一起忙,至于兩姐弟在忙什么,陳玉冰和喬百合都沒能問出來。
一直到喬辛夷結婚的前一天傍晚喬辛夷和喬云柏兩人才閑下來,一人手里拿著一根冰棍呲溜。
喬辛夷另外一只手里拿著搟面杖,喬云柏另外一只手拿著筆。
“大姐,你能不能把搟面杖放一下?我看著害怕!”喬云柏聲音打顫,“我就算把題做錯了,你溫柔地和我說嘛,能不能別打我啊~我也不是故意做錯題的。”
“一道題和你講了兩遍你還錯,我不拿搟面杖敲敲你腦袋,把你腦袋里的水打出來?”喬辛夷翹著二郎腿還給了喬云柏一個白眼。
“那也不是我想要這么笨的腦袋,媽都把聰明生給你了,也沒剩下幾分聰明勁兒還能留給我,也不能怪我啊~”
喬云柏盯著手里的冰棍看,他大姐對他最大的疼愛大概就是手里這根冰棍了。
陳玉冰下了班回來看到的就是喬云柏這副苦大仇深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