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賜口中的“的”字音,剛到嘴邊,秦孑的頭突然偏靠了過來。
隨著他的面孔在她眼底放大,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唇……
陳恩賜徹底失了聲,她仿佛被點了穴道般一動不動的睜著眼睛看著秦孑近在遲尺的眉眼。
他也沒閉眼,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凝視著她。
他和她就這般唇貼著唇的四目相對著。
緊閉著窗簾的房間里只有床頭的睡眠燈亮著,暖黃的燈光將兩個人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都襯的柔和了許多。
室內(nèi)很寂靜,他和她都屏著呼吸,可他和她心跳都在加快,心跳聲一下一下,時而局促時而緩慢,在兩人耳邊清晰可聞,帶著說不出的溫柔與曖昧。
秦孑眼底的情緒有些重,就像是即將被波濤洶涌打破平靜的海面,他微閉了下眼睛,努力地想讓自己冷靜自持,可他再睜開眼睛,他說不清自己是不是燒的喪失了理智,那種沖動變得更濃烈了,望著她的眼神也變得更炙熱。
陳恩賜被他看得呼吸有些亂,她慌促的避開他的視線,遲緩了兩秒,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要躲開他的唇。
可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他忽然加重了壓在她唇上的力道。
不知是不是他燒還沒退的緣故,他的唇有些燙,在她的唇上留下灼人的溫度。
她顫著睫毛,猶豫著要不要推開他,可當她感覺到他的舌尖的涼意時,她抬起的指尖微抖了抖,始終沒能碰上他的胳膊。
他吻的越來越深,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想要推開他的手也落回到了床上。
陳恩賜暈頭轉(zhuǎn)向的在馬桶上坐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都還是飄的。
她愣愣的盯著洗手間漂亮的墻磚,怎么都想不起來剛剛他究竟吻了她多久,又是怎么放開她的,而她是怎么從床上滾下來的,又是怎么跑進洗手間的,還有她和他接吻結(jié)束后,有說過話嗎?
好像沒有,又好像有……
要不是她的唇,被他吻的有些疼,她真的以為那個吻只是她的一場幻覺。
陳恩賜迷迷瞪瞪了好半天,才從馬桶上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
差點沒站穩(wěn)跌坐地上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居然是軟的。
草啊,就他媽接個吻,至于嘛……
陳恩賜扶著墻壁,罵了好幾聲自己沒出息,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是太不爭氣了,就在心底吐槽了個“吻”字,她就又開始心跳加速呼吸不暢。
陳恩賜等到自己緩過來后,走到了洗手臺前,她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撲在臉上,讓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些,可等她一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己唇又紅又腫,然后她不知怎么想到了秦孑的唇是燙的,舌尖是涼的……
真是奇怪了,怎么做到唇舌溫差那么大的。
還有,怎么過了那么多年,他還是那么喜歡吻她唇角?
陳恩賜抬起沾著水珠的指尖,碰了下唇角,然后意識到正在做什么的她,又彪了個臟字。
日……
她想什么呢?是在回味嗎?她瘋了吧!
陳恩賜懲罰似的揪了一把自己的耳朵,就收起腦海里的亂七八糟,開始洗臉。
——“咕嚕~”
——“餓了?”
莫名想到這個對話的陳恩賜,搓臉的動作停了下來,三秒后,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發(fā)現(xiàn)扣子解開了兩顆……
這是秦孑的杰作……所以,若是剛剛她的肚子沒叫,他和她可能會接著那個吻順理成章的再往下發(fā)生點什么?
她肚子叫了好幾聲后,他才停了下來,他的唇貼著她的唇,呼吸凌亂聲音沙啞的問了她一聲“餓了?”
當時的她沒說話,不,是大腦跟漿糊似的,根本不知道怎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