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文華殿。
靜靜地佇立著,陽光透過飛檐的縫隙。
灑在雕梁畫棟之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太子朱佑極站在殿內,他的目光如炬,直射向前方跪拜的老將——毛忠。
“毛忠,本宮單獨召你前來。
你可曾想過其中緣由?”
朱佑極的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北軍左都督毛忠,雖然已是滿頭白發,但脊背依舊挺直:
“臣愚鈍,未能領悟太子爺深意!”
低首回答道。
朱佑極緩緩走到毛忠身邊,望著他蒼老卻依舊英武的面龐,緩緩開口:
“你的原名,哈喇,本族曾隨洪武皇帝歸附大明,你的祖父為國捐軀。
你的父親驍勇善戰,而你,更是隨太宗文皇帝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
這些,本宮都銘記在心!”
毛忠聽到這些,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他知道太子爺這是在肯定他的忠誠與功績。
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聲音略帶顫抖:
“太子爺對臣之恩,如同天高地厚。
臣永世難忘!”
朱佑極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本宮今日與你提及這些。
是想告訴你,你的付出,本宮一直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此次出征,本宮希望你能夠保重身體,平安歸來!”
毛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請太子爺放心,臣定當不負所望。
凱旋而歸!”
朱佑極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身回到龍椅之上,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等你凱旋。
本宮不僅親自為你卸甲。
還會為你們毛家冊封國公之位。
不過,本宮還有一事相問,你需實話實說!”
毛忠聞言,立即挺直腰板,正色道:
“請太子爺明示,臣定當知無不言!”
朱佑極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心中的疑惑:“當年我祖父在土木堡之變中遭遇的困境,究竟是怎樣的情景?
你知道多少,便說多少!”
毛忠緊咬牙關,狠下決心道:“殿下。
臣這就坦白,當年的土木堡之變。
實乃一場兵變!”
朱佑極聞言,雙目圓睜,急切追問:
“難道是那些東林黨的文人策劃的?”
毛忠緩緩搖頭,沉聲道:“不,臣是從當年也先的口中得知,這場兵變的主謀。
乃是宣府守將楊洪!”
“宣府?楊洪?”
朱佑極露出疑惑之色,道:“我記得太宗文皇帝在位時,宣府被譽為九邊之首。
九邊總共有近九十萬大軍。
宣府就獨占十五萬。
然而自仁宗朝起,各地兵力不斷削減。
此時宣府不過幾萬守軍,他如何能發動襲擊我祖父的五十萬大軍呢?”
毛忠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太子爺。
雖然臣不知,您從哪里聽來的五十萬。
可當年的京城。
哪里能湊出五十萬大軍呢?
即便是太宗皇帝時期,京城也絕不可能有如此龐大的兵力。
事實上,那時京城的軍隊總數不過二十多萬,而且其中二十萬正忙于湖廣和江西的叛亂平定。
所以,當土木堡之變發生時,京城能調動的兵馬,頂多也就幾萬而已!”
朱佑極微微頷首,腦海中似乎閃過什么,遂問毛忠:“你剛剛說這些話。
是聽誰說的?”
毛忠聞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