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隨風搖擺,婀娜多姿拿著五百大洋揚長而去,我聞著吹過她身上的風,一股劣質香水的香氣撲鼻。
撲的我差點兒犯了鼻炎。
女人走了,百般配將手機關機,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仿佛一眼看透了所有的風塵苦旅。
我咂摸著嘴里的小田螺,你拽歸你拽,但該解釋也得解釋啊。
我給百般配滿上一杯酒:“大爺……何出此言吶?”
百般配氣定神閑:“周丁華這個時間應該在干什么?”
“聽聲音……好像在睡覺。”
“和誰睡覺?”
“和……他媳婦兒?”
“你不是說他對老婆敬重有加嗎?”
“對,周丁華發家致富離不開他老丈人的鼎力相助,他雖狡兔三窟,但不是一個放蕩之人!”
“你覺得剛才那個女人的話,周丁華他老婆能聽見嗎?”
“十有八九……”
“然后呢?”
“讓誰都得在心里犯嘀咕,很有可能給夫妻關系帶來嫌隙甚至鬧家庭矛盾……但大爺……”
“和誰叫蛋大爺呢?”
“不是,我是說但是,人家夫妻倆就算打破天,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百般配眉頭一皺:“怎么沒關系?周丁華是什么人,你覺得天亮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搖搖頭。
“找人!”胖子搶答道。
“沒錯!”百般配拍著桌子,“他肯定要找給他打電話的女人。”
我聳聳肩:“這怎么找?大海撈針啊?”
百般配笑而不語嘬起了他的田螺,旁邊的大爺豎起大拇指仰天大笑,胖子眼前一亮,趕緊給百般配倒滿酒,自己連干三杯,以示誠意。
我還是不明不白,眾人皆醒我獨醉,頭暈眼花,像喝了假二鍋頭。
有道是一人我飲酒醉,錯把那佳人成雙對……
“大爺!”胖子端著酒杯,“事情應該沒那么簡單吧……”
燒烤攤的音響像成了精,立馬開始播放:沒那么簡單就能找到聊的來的伴……
百般配響服務員擺擺手:“服務員,點菜!”
我一聽就懵了,還點菜?眼前的肉串都快摞成山了,這是打算薅羊毛吃我最后一頓啊?
想到這兒,我差點兒就“咩咩咩”叫出聲來。
“點!點點!想吃啥點啥!要不要來兩個乳寶?”
胖子唾沫橫飛,像突然開竅,但我沒看出眼前哪位大爺長得像救命稻草。
倒是很像趁火打劫的倆餓死鬼。
嗯?等等?
胖子剛才說點……乳寶?
乳寶是個什么東西?聽起來……怎么有奶香味兒。
百般配拿過點菜的小本本和筆,龍飛鳳舞,筆走龍蛇,咱也不知道寫的啥,看筆畫數和姿勢,難道是寫的“biangbiang面”的biang?
不對啊,烤串這兒也沒有這個面吶!
百般配撕扯下剛才寫字的兩張紙,然后團成紙團,遞給我和胖子。
“兩個錦囊,遇到麻煩,先打開你的。”大爺指著胖子,“再遇到麻煩,就打開你的!”
我咂摸咂摸嘴,恨不得現在打開,看老頭兒有什么可故弄玄虛的。
這是學的誰?諸葛亮嗎?
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有沒有藥?別到時候讓我打開葫蘆,跟對方說喊你三聲名字你敢答應嗎?
“當然,還有其他事需要輔助進行,你倆就別管了,交給我們兩個糟老頭兒吧!這事兒……應該能成!”
我趕忙問一句:“大爺,要是不成呢?”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