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一位中年人款款而來,頭部上揚45度角,左手微揚,臀部翹起,時不時看到他的喉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給果樹噴農藥,直到他拿起話筒,高聲唱道:真情像梅花開過,冷冷冰雪不能淹沒……
我萎縮在一米之外,相隔的卻是整個世界,如果也要加一段背景音樂,應該是:我的世界開始下雪,冷的讓我無法多愛一天,冷的連隱藏的遺憾,都那么的明顯......
話說凡事都要適可而止,尷尬的時間過長,也容易致人身亡,十多分鐘過去了,我真懷疑兩個人是不是抱著睡著了,我清了清嗓門,拋出一個還算適宜的問題。
“打擾兩位,小梅同學,你是怎么被抓進來的,噢……不對,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我就是怎么進來的!”
小梅終于放開了胖子。
“胖兒給我打最后一個電話時,告訴我你們點了一個女人,甭問,這肯定是你出的餿主意!”我想唇紅齒白編一個迫不得已的理由,但小梅沒給我辯駁的余地。
“沒過多久你們的手機就關機了,這個女人有大概率的嫌疑,我一路風塵趕到‘雅典皇宮’,訂了你們住過的房間,用座機翻找出那個女人的電話號碼,然后我也點了這個女人,真是個漂亮女人,對吧?”
我和胖子堅決搖頭否認。
“女人點女人,芬姐……呸!那壞女人會出來?”我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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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告訴她,她出來聊會天會有五百塊的收入,那又是人家的地盤,何樂不為!”
“肯定要編一個完美無瑕的謊言,要不然她不會引狼入室,帶你來這里!”
小梅瞥了我一眼,抗議我的用詞不當。
“只有男人喜歡用花言巧語哄騙女人,女人之間向來直來直往,我告訴她我們是一伙的,我們這個小團伙只有我們三個人,要么把我也關進去,要么我就去報警、找媒體?!?
“然后呢?”
“她出去打了個電話,然后我跟著她過來了?!?
我瞪大雙眼:“小梅同志,你會允許這種甕中捉鱉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小梅踢了我一腳,問我是不是王八,我點點頭,認祖龜宗。
“小梅,我有一事不明……”
“憋著!”
小梅的刀子嘴遲早把我凌遲了。
“我真不明白,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火種??!難道除了飛蛾撲火,就沒想過解救我和胖子?”
“這還是腦洞大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凌凌發(fā)嗎?怎么和個小女人似的,點芬姐的時候腦子去哪了,去腎那里了吧?”
“小梅,大家都是社會主義青年,這都立秋了,風涼話少說點,回去給你當牛做馬……對,也輪不到我,給你安排一頓大餐!”
小梅深不可測的笑了笑,我知道事情別有洞天,無需多問,我安心依靠在墻角,等待天兵天將從天而降、不可阻擋、直搗黃龍。
小梅辦事我放心。
一覺醒來,盒飯都涼了,時間轉輾,也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之喜。
我揉著朦朧睡眼:“小梅,說好的幸福呢?”
“差不多,人也該到了!”
小梅一臉焦慮,趴在門縫往外聽,只聽見貨車發(fā)動機的聲響,再沒有其他動靜。
“別藏著掖著了,小梅同學,給我點安全感好不好!”
胖子惡心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確提前安排了人?!毙∶放み^頭,“可這都兩個多小時了,外面不應該這么風平浪靜??!”
“是不是哪一步出破綻了?”
我提心吊膽問道。
“我找了一個人,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