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首要問題是要搞明白,孫南是主動選擇消失還是被動被人劫持,兩個不同的調查方向,指向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他偷別人家的東西,被當場抓獲,在派出所待了半個月,交了五千塊錢。”
“他偷的誰家?偷的什么東西?”
“偷的邊老大,什么東西也沒偷著,剛進屋就被人抓了!”
這主家是挺肥,但也比不過孫南命寸。
“他有偷東西的習慣?”
“要是慣犯還能那么輕易被人抓著,我問過他,他說就是看邊老大不順眼,以我對他的了解,十有八九是紅眼于邊老大的收入!”
偷雞不成蝕把米,但這也就算個教訓,邊老大不至于為這點小事殺人滅口吧!孫南也不可能為這事兒出走他鄉吧!
如果這不算意外事件,那導火索究竟藏在哪里呢?
瑤琴肯定地告訴我,事發前半年時間都沒什么特殊情況發生,他負責提貨、送貨,有時間就出去打個牌、喝頓酒,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他比較怕事,也從不在外面招惹是非。
我心里默默感嘆,以這樣的眼光看待和你同床共枕的人,究竟是誰更受罪呢!
了解了大體的情況,我向瑤琴要了一張孫南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長得松松垮垮甚至有些面目可憎,的確,從長相來說,月老肯定是喝了花酒才扯的這條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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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曾說過,喲,胖子說得話還真不少。
一條線索如果斷了,又找不到其他線索,你就應該回過頭來重新審視、挖掘這條線索,刨根究底,最好往祖墳上挖。
我絞盡腦汁挖了半天,還真是別有所獲,沒想到這個看墳人竟是個老朋友。
這次不能讓老張吃剩飯剩菜了,不吉利,這是實踐得出的血淋淋的教訓。
給老張打電話的時候,老張依然對自己遭受陷害一事滿腹牢騷,看來這后遺癥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我邀他晚上火鍋店一坐,他再三推辭,說不愿見我這樣沒種的人。
我搖了搖身體,覺得有東西在晃動,該有的東西咱還是有的,哪里沒種了?
老張似乎忘了,我見過他在看守所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
“好吧,那以后咱就生死不相往來,這兩瓶珍藏多年的二鍋頭我就獨自消遣了!”
“撂什么狠話,嚇唬誰,我就是瞧不起你,不行,電話里說不清楚,還是當面說,我這一肚子的火,別忘了帶酒啊!”
掛了老張的電話,我下樓瞄了一眼貨架,噢,對了,瑤琴把我安排在二樓,二樓兩間臥室,一廚一衛,這孤男寡女的,我難免有非分之想,這不能怪我,任誰都一樣。
在貨架的東南角,陳列著兩瓶二鍋頭,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系列的酒早就停產了,最新的一批也得是五年前,如果我猜得還沒錯,這個酒應該是二百左右一瓶。
偷是不大可能了,瑤琴像個看門狗,有著鷹一般的眼睛,兜底的辦法也許最實用,實話實說吧!
“大姐,今天天氣不錯!”
瑤琴抬頭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表,七點半。
“大姐,求人辦事花點錢是不是天經地義?”
“要多少?”
瑤琴倒表現的像個攔路搶劫的。
“今晚我打算請新城區派出所長吃飯,菜錢我出,酒錢你出,你不虧吧!”
“我這兒有酒。”
“好,我就要那兩瓶二鍋頭!”
瑤琴點點頭,從貨架上拿出那兩瓶酒。
“這么痛快,你在寫什么?”
“記賬,秋后一塊算!”
瑤琴在她的賬本上寫寫畫畫,一瓶二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