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燁陽和王瑾冬,兩人連夜提審黃忠,在以他的妻兒已經得到警方的保護為前提,黃忠最后承認,確實是受到龍大的指使,在緬甸交易時,才會動了私吞夏盛平的貨的念頭,后來被夏盛平的人帶走,關了三天三夜,確定此事與他無關后,才將人放出來。
然而警方得到消息抓人,黃忠確實不知道自己的貨里已經被龍大的人做了手腳,算是龍大對他伺機報復。
可當王瑾冬逼問他,她的妻兒在警方找到之前,究竟被他藏在哪兒時,他一口否認自己真的不知道。
黃忠從頭至尾都未提及江亦風,只因江亦風放過他一條生路,還將他的妻兒安置在國外免受龍大的傷害。
在放他離開木屋時,江亦風已經預料到龍大不可能再信任黃忠,被夏盛平逮進屋里的人,活著出來的沒幾個。
黃忠一旦露面,必死無疑。
所以,據江亦風掌握的消息,龍大已經準備對黃忠下狠手,將計就計,趁機把黃忠送進牢獄,起碼,能留他一條命。
審訊在天明前才結束,辦公室里還靜悄悄的,王瑾冬倚在辦公椅上,小憩了一會兒。
許燁陽從門外進來,嘴上正啃著饅頭,進辦公室后,他抬眼看了下雙目緊閉的王瑾冬,隨后把手上準備的另一份早點放在他的桌上。
聞聲,王瑾冬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雙手抹了一把臉。
“許隊,我怎么覺得,你像打過雞血,沒一個人熬的過你,”王瑾冬掃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室,輕笑道:“還有功夫去買早餐,看來,接下來龍大的審訊,可都得交給你了。”
許燁陽繼續啃著饅頭,抬著保溫杯從飲水機里接了水,喝了一大口,好像被噎到似的,換了下氣才說:“你才發現啊,沒有女人的男人,向來都沒什么瞌睡。”
王瑾冬打開塑料袋,拿出一個破酥包剛塞進嘴里,差點沒噴出來。
頓時,王瑾冬輕咳幾聲,把包子吞咽干凈,瞥了他一眼:“你這是哪里總結來的經驗,應該只有你一個人有這種體會吧,我一個單身漢,真是聞所未聞。”
許燁陽吃下最后一口饅頭,握著保溫杯,走兩步到辦公桌前,一半屁股落在桌上,保溫杯湊在嘴邊輕啜了一口茶。
“你哪有這種體會,沒有女人,起碼也是有人暗戀著,不像我,一輩子都是暗戀別人的命……”許燁陽冷嗤一聲,把杯蓋蓋好,仰頭嘆了一聲。
王瑾冬自顧自地吃著破酥包,低頭悶笑道:“聽說蕭冉過段時間會到云谷,所里特意邀請她到戒毒所進行幾期的心理疏導工作,這次,你可以借此機會,把你的暗戀變成明追,說不定在云谷還能變現。”
許燁陽一聽,聳聳肩:“算了吧,沒激情了。”
王瑾冬抬眼看他,揶揄道:“怎么沒激情,莫非沒感覺了?”
許燁陽愕然看他:“……我上?那是自找沒趣,人家來也是沖你來的。”
王瑾冬突然沉默,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又靠回椅背上。
“你有江亦風消息嗎?”王瑾冬突然問。
許燁陽愣了下,目光落在一臉心事重重的王瑾冬身上。
“找他干嘛?”許燁陽波瀾不驚地問。
“問問,”王瑾冬撓撓鼻梁骨,“聽說他把北屏的房子賣了,院里都在傳,他和言北的事。”
江亦風在院里人眼里,就是一個神神秘秘的存在,從他回到北屏的時候起,大家對他都是避之若浼。
而當院里最乖的女孩與他交往時,大家更是對此沒一個看好的。
現在,江亦風賣了房產,大家更是拿此事大做文章,一個個背地里都說江亦風在外不規矩,賣房還債,賣房養人……總之,沒一句能聽的,當然,也有人替言北不值,好好的姑娘,沾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