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
微醺的眼眸帶笑,紅唇微顫,溢出沙啞的聲音,“我想你?!?
他靜默不言,望著她。
“江亦風…為什么你老出現(xiàn)在我夢里……”
她以為是夢,也只有在夢里,她才敢靠近他,攀上他的脖頸。
“聽到你的召喚,我敢不來嗎?”薄唇在她耳畔,低沉出聲。
她側(cè)首靠在他的肩上,哪怕是夢,曇花一現(xiàn)的溫存也罷,她想靜靜感受。
“多待一會兒吧,不要推開我,好嗎?”她請求,醉意熏熏,開始胡言亂語,“我媽狠,你也狠,說不要就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北屏?!?
大手用力,把她攏在懷里,他唇角勾笑,“北北,除了記得我的不好,就真的什么都不記得嗎?”
半晌也沒有回應。
“嗯?為什么不說話?”他用唇吻了吻肩上的腦袋,確認她又睡過去。
江亦風自嘲地嘆口氣,把她輕輕放回床上,大掌撫上她的臉。
“言北…怎么可以每次都這樣折磨我,這算報復嗎?”他自言自語,指腹觸上她微抿的唇,“這次,我可不管了。”
他俯首,吻上她的額,每一寸,都是他奢望許久的溫柔。
就在他吻住她的唇瓣時,心里有個聲音提醒他,離她遠些。
他動作一滯,薄唇抽離的剎那,她仰頭回應了他。
隨著她微微揚起的下巴,似無聲的勾逗,激起他胸腹里未知名的一蕩。
所有莫名闖入的聲響,都被黑夜無情吞噬,所剩下的,是許久以來,埋藏在心底的思念,化作此刻渴切的吻和愛撫。
他重心一落,令她無法動彈,大手順著她的鬢發(fā)間穿入,捧住她的臉。
溫柔的輾轉(zhuǎn)吸吮,滾燙的舌旋即誘開紅唇,一瞬霸占她整個唇腔,霸道而狂熱令她不受控的逸出低吟。
大掌在她腰肢游移,撩起衣角的一瞬,她倏然出聲,“江亦風…點到為止……”
他一怔,居高臨下凝視她。
迷離的水眸欲睜亦閉。
誰點燃的火,誰的錯?
江亦風邪魅一笑,毫不遲疑褪去身上的上衣,壁壘般結(jié)實挺拔的胸膛,隨他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
他俯身下去,薄唇銜住她的耳垂,“北北,我放過你,誰放過我,你點的火,你自己滅吧。”
溫熱的氣息掃在臉上,癢癢的。
她緩緩睜眼,在迷糊與清醒的一瞬,徹底迷失在黑夜中。
似夢非夢。
只覺,在他的溫柔與霸道間,叫她一次次失神又失魂。
許久的輾轉(zhuǎn),折騰,醉意,困意,在一瞬間令她疲憊不堪。
她蜷縮的身子,被他握住腰肢一拉,倏地陷進他寬廣的懷里。
滾燙的胸膛燙貼著她的后背,周身被溫柔圈住,漫長黑夜里的孤獨,在剎那間蕩然無存。
窗臺上徐徐灑落的光束,照的整間屋子明亮得如同一幅生動唯美的畫卷。
鬧鈴聲無情的一次次催促。
言北在被窩里掙扎許久,無可奈何地抬手掀開被子坐起身。
長發(fā)凌亂地垂于胸前,此時的她,糟糕透了。
醉酒的后遺癥,就是腦袋劇烈的疼痛,暈眩,她用手輕輕在太陽穴上來回輕揉,試圖趕走悄然鉆進腦袋里的萬只醉蟲。
半合的雙眸在門鈴聲響起的一瞬,猛然睜大。
是誰一大早就來敲門,她連下地的力氣也沒有。
“言北……”門外傳來蕭冉的喊聲。
不得已,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
單手撐在腰肢上,步履艱難的走過去開門。
見她慵懶無力,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