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或許你更喜歡這樣的日子,或許只要我不說,你就可以永遠的做一只閑云野鶴……”
安永侯垂下了眉眼,無數的心里話在此刻化為了烏有,隨著情緒的起伏消失的風輕云淡。
安巧一時不知道說什么,這事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沒有什么好質疑的。更何況,確實就是如此的巧。
吳姜岸:。。。。。哇,父女情深,我怎么辦,救命啊爹爹,救命啊兄長。
安巧只是愣愣的看著侯爺,雖然她并不排斥這個小老頭子,但是自從穿越過來后,安巧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家人,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爹叫出口。
所以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心情莫名的復雜無比,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食肆大門又被急吼吼的打開了。
齊檸良還沒有說話,就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愣住了。
看情況,似乎是大家都知道安巧是自己的妹妹了?
那這仿佛靜止的時間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安巧的表情那么復雜?為什么大理寺和京都府尹也會在這里?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直到安巧緩緩下了樓,她真想兩眼一閉,這事就過去了,可是這事好像逃避不了吧。
安永侯為了自己說出了真相,帶來了這么多人,如果自己不做出點什么反應的話,明日安永侯就會成為整個京都府的笑柄。
既來之,則安之吧。
安巧給安永侯行了一禮,然后用非常輕微的聲音問,“我原本的爹爹,叫什么名字?”
十幾年的感情并不是說忘就能忘的,身體驅使著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安永侯閉了閉眼,輕聲道,“夏宇。”
原來他有這么好聽的名字,為了自己改姓安,為了自己隱姓埋名,為了自己娶不喜歡的女人,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
就在這一刻,安巧感覺到了身體和靈魂的震動,那些曾經感覺缺一根筋的地方似乎在這一刻重合了。
安巧這一刻才知道,原身這才放下了。
嘆了一口氣,安巧又輕聲叫了一句,“爹。”
安永侯雙手不斷的顫抖,他等這聲爹已經等了18年,他看著已然亭亭玉立的小閨女,想想這些年她受的所有苦,更覺得心里發緊。
齊檸良也有些站不穩,他一邊要扶永安侯,一邊自己忍不住的發抖。
就是從妹妹丟了之后,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了有兄弟姐妹的實感。
安巧眼見著那倆人都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發情緒,反應迅速的回頭泡了兩杯玫瑰枸杞茶。
齊檸良:怎么激動的只有他和爹,妹子居然還能泡茶,現在對該激動的不是她嗎?
安巧:你快喝了吧,別一會兒撅我食肆里,我可沒辦法。
兩個人的眼神瘋狂交鋒,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么,可安巧卻很是默契的感覺到了。
等兩人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安永侯捏了捏安巧的手,一時間居然沒什么話可說。
一直等到吳姜岸的爹爹和兄長急吼吼的進了食肆,眼見著這么大的陣仗。
那老國師吳大人很是雞賊,上去抓著吳姜岸就打,“你這惹天惹地的混小子,你還想不想活了?”
而他那位同樣雞賊的兄長,拉過一個平日還講過幾句話的京都府小官員問,“這怎么回事?怎么來這么多人?”
那小官員倒也沒敢有什么嘲諷的意思,可還是皮笑肉不笑,“令弟這是踢到鐵板了……”
“什么意思?你倒是說清楚呀,幫幫我這忙,未來你要往上提一提,我也肯定幫你?!眳墙赌切珠L著急的滿頭大汗,這要是傳出去,還指不定說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