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琛去書房寫他的報告去了。
臨走前,他讓安然安心坐著,不用幫他打掃衛生。
安然嘴上答應著,還是在他離開以后,四處轉了轉,找到了放掃把和簸箕的地方。
她拿起茶幾上的零食看了看,日期不算新,買了有幾個月了,不過并沒有過期,說明這幾袋零食都不是最近買的。
她自詡很了解霍遠琛,這些薯片話梅之類的,在他眼里,那是對身體有百害而無一利。
他一向自律,自己不會吃這些垃圾食品,那零食是誰買的,她大概也能猜到。
安然毫不猶豫地把那些零食都扔進了垃圾袋里。
已經離開的人,沒必要還留下點痕跡在別人家里面,時不時被看到,挺膈應人的。
之后,她又把客廳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連沙發墊都掀起來,用吸塵器把下面都清理干凈。
接著是主臥,客臥……
這一打掃,溫黎留下的痕跡還真不少。掉在沙發墊下面的發卡,忘在客臥衣柜里的內衣,落在茶幾縫隙的便箋條……
安然看著被她逐一扔進垃圾袋的東西,忍不住冷笑。
她該說溫黎太馬虎了,竟然落下了這么多東西,還是該說溫黎太有心機?
明明都分手了,還留下這么多東西,怕不是想著,還能讓霍遠琛觸景生情?
做夢。
安然動作麻利地把垃圾袋扎進,丟到了門外。
很快,她又在鞋柜里發現了一雙粉色毛絨絨的女士拖鞋,心里簡直膈應死了。
安然戴上手套,把粉色毛拖鞋從鞋柜里拿出來,打算也扔到門外的垃圾袋里。
霍遠琛從書房里出來,看到她手上的拖鞋,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不要管。”
安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出來,表情一僵后,很快換上笑臉,問他:“你忙完了?你不用管我,我閑不住的。幫你把房間收拾干凈,你住著也舒服。”
霍遠琛的目光并沒有離開她手上的拖鞋。聞言,只是說:“拖鞋不要扔,放回去吧。我的鞋柜挺大,不至于放不下一雙拖鞋。”
安然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想到拖鞋的主人是溫黎,而霍遠琛和溫黎又好過,她就覺得手上的拖鞋像什么會傳染病菌的臟東西,恨不得立刻扔出去才好。
可霍遠琛開口了,他不想丟掉溫黎的東西。
只怕是還想著溫黎呢。
安然的笑容很勉強,還是點了點頭,把拖鞋放了回去。
她去衛生間洗手。足足洗了三遍,還用了兩遍消毒水,可心里依舊很介意,一想到鞋柜里那雙顏色極不和諧的拖鞋,她就不怎么舒服。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霍遠琛剛好打開餐柜,見她過來,問她要不要喝咖啡。
她注意到,他那一排黑白灰咖啡杯中間,放著好幾個顏色鮮艷的咖啡杯,有一個上面還畫著夢幻獨角獸,明顯不是他的風格。
又是溫黎留下來的。
霍遠琛動作不停地拿了兩只灰色咖啡杯出來,接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安然:“要加糖嗎?”
安然搖頭:“不加了。以前不太懂,覺得咖啡太苦了,還要加糖加奶的,都不知道被別人暗地里怎么笑話呢。好在我現在已經學會品咖啡的香了,黑咖啡才是最純正的。”
霍遠琛看了她一眼,不太理解她這想法是怎么得來的。
不過,他向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聽她這么說,也就不再勉強。
他自己自然是不加糖的,不是因為所謂的品味,只是單純的因為,加糖不健康。
他家里的方糖,也是溫黎買的。她喝不了一點黑咖啡,總是說,生活已經夠苦了,她要多吃甜。
安然姿勢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