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聽廖鑾這么問,行禮道“王妃慣愛瞎琢磨,想著想著自己就笑出來了。”
“哪有,我就是在想,這么大的雨,現(xiàn)在出去玩兒一定很刺激。”
廖鑾知道林醉柳一向與眾不同,小腦袋里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聞言也不可置否的看了她身上裹著的外套一眼。
他頗為揶揄的張口道“不怕冷嗎?”
“怕啊,怕死了。”說著林醉柳還又把外套裹了裹。
自然是怕的,林醉柳這原身從小爹不疼娘沒了,侯府的嚇人個個欺軟怕硬,奴顏媚骨,對原身態(tài)度惡劣的很。
北環(huán)國冬天那么冷,沒棉衣不說,林醉柳小小一個,凍的在床上打哆嗦也沒個棉被蓋。
因而這具身體已天氣一冷便覺得渾身僵,異常怕冷些,林醉柳自己一把脈,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凍出病來了。
光是想起來原身受到的委屈,林醉柳就氣的肝疼,無比想把定遠(yuǎn)侯府那群人全都拿針扎死。
廖鑾看著林醉柳咬牙切齒的小樣子,忍著笑,喝了口崔荷給自己倒的茶,暖了暖身上的冷氣,這才緩緩開口道“阿柳,封消寒是不是來找過你?”
林醉柳聞言愣了一下,她放下手里的書,驚異的看著廖鑾道“這你都知道?我以為當(dāng)時(shí)你說,就發(fā)現(xiàn)不了呢,怎么今天忽然提起這么個事兒了?”
這話一出,廖鑾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封消寒肯定是來過了。
都怪他太過大意,剛回來也沒顧得上林醉柳,沒注意到這些。
還好林醉柳沒事兒,他嘆了口氣,緩緩道“他同你說了什么?”
林醉柳心里倒是無所謂,她總覺得封消寒這次來,身上的氣勢較之原來平和了不少,也沒了上次那種恨不得把全世界人都?xì)⒘私o卓挽報(bào)仇的戾氣。
“他沒說多少,都是我說的,他問我皇上的病怎么樣,然后告訴我,能救則救,盡力而為。”
林醉柳把封消寒說的話復(fù)述了一遍,廖鑾聽罷嘆了口氣,緩緩扭頭看著窗外,忽然嗤笑了一聲,“阿柳,你說,封消寒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不是林醉柳,自然知道這次南詔國的刺殺活動他這個好師弟幫了不少忙,甚至當(dāng)場的人里,還有一部分都是他派來的。
可是既然這樣,他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再來關(guān)心祁敬珩呢。
他的表情淡淡的,聲音里卻夾雜著滿滿的迷茫,林醉柳看著,忽然有點(diǎn)兒唏噓,感情的事兒總是說不清楚。
她并不知道封消寒背后的所作所為,只是盡量開解廖鑾道“什么怎么想的,不過是個青春期糾結(jié)的小孩子罷了,叛逆的很,又想和你對著干,又覺得感情上割舍不下。”
廖鑾不懂林醉柳話里的詞都是什么意思,不過大概也明白了,因而也沒張口問,只笑了笑,頗為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提他。
林醉柳自然也是想轉(zhuǎn)移話題的,因?yàn)橐惶岬椒庀舞幙雌饋泶_實(shí)有些低沉了。
她不想這么好的氣氛被那種蠢蛋破壞了,于是興沖沖的開口道
“皇上什么時(shí)候安排宮宴啊,不是我說,燕歸啊,御廚的手藝確實(shí)比王府的好些,上次那個百合酥和蓮花包甜而不膩,都好好吃啊。”
廖鑾對林醉柳這個吃貨本質(zhì)深有體會,如今聽到她的話也不意外,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吃的話,下次叫御廚把菜譜寫下來,交給王府的廚子,以后你在王府就能吃著了。”
“宮宴畢竟是大事兒,皇上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況且就算想安排,如今這種雨天也著實(shí)不太方便,如若實(shí)在無聊,我便帶你去外面喝茶吧。”
去外面自然好,不過一提到去外面喝茶,林醉柳就忍不住想起來廖鑾的那些個爛桃花,摘一朵開一朵,摘之不盡來之不絕。
“算了,外面的茶還不如崔荷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