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人正是昨天晚上坐在客棧大堂里喝酒吃肉的那群大漢。
觀言跟前兒站著的是這船的主人,此時兩人正在交涉,那船主看著廖鑾,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開口道“真的不行,人家已經先預約好了。”
聽到這話,廖鑾也知道這船家確實不會同意他們單獨包船了。
然而時間緊急,下一艘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再出發,他們總不能在這碼頭干等著。
最后廖鑾也只能點點頭,讓觀言給那人付了錢,跟著一起上了船。
林醉柳一直上下打量著這艘船,船挺大的,上下兩層,廖鑾撐著自己作為小王爺最后的倔強,把樓上的一整層都包了下來。
林醉柳的屋子挑在了走廊盡頭,里面窗戶挺大,接受陽光也很好。
船在碼頭又停泊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了,在河里飄飄蕩蕩的,沒過幾個時辰,從來沒上過船的林醉柳非常沒出息的暈船了。
她胃里一陣翻騰,一下一下的往上反著,只能卡在窗戶上架著盡量減輕顛簸感。
因而廖鑾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進來時,一眼就看見了撅著屁股卡在窗戶上的林醉柳。
她的動作實在好笑,廖鑾一個沒忍住就笑出聲來了,聽到笑聲,林醉柳扒著窗框緩緩回過頭,看著那人的視線都恍恍惚惚的。
她臉色蒼白,才一回頭廖鑾就察覺不對勁兒了,顧不得再笑忙三兩步就走到窗邊兒,扶著林醉柳直打顫兒的身體就著急忙慌的開口道“怎么了?阿柳。”
林醉柳說不出話,剛一開口就又往上反了一口忙回過頭沖著窗外,又嘔了幾聲,這才擺了擺手沒在說話。
這種表現,廖鑾已經明白她是暈船了,嘆了口氣,胳膊用力托著她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躺下確實比站著的時候舒服些,林醉柳也沒那么惡心了,靠在床頭,沒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
廖鑾其實是去找船老板問暈船該怎么半的,那船老板直接從廚房尋了些腌酸梅扔給了廖鑾,讓他扶著林醉柳躺下,先別站起來了,這才讓他離開了。
然而他剛一推開門,沒想到就看見林醉柳直接靠在床頭臥著睡著了。
廖鑾從小到大這么多年,是頭一次碰到這種天塌下來也能吃能睡的姑娘,頗為無語的搖了搖頭,也不舍得打掃她,直接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倚著床鋪也休息起來。
這一休息在起來天都暗下來了,廖鑾昨天幾乎一夜沒睡,如今也是沒忍住太困了才睡著了,沒想到這么沒控制住自己。
此時林醉柳還在睡,廖鑾實在怕她睡死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聲音輕緩的開口道“阿柳,起來了,不要睡了。”
他動作輕柔,聲音也輕緩,林醉柳伸出小爪子一把抓住了廖鑾骨骼分明的大手,砸了咂嘴又睡著了。
廖鑾無奈,此時外面又有人敲門,接著觀言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主子,飯好了,船老板叫咱們去吃飯。”
廖鑾應了一聲,“你先下去坐。”這才又回過頭,就著林醉柳拉著自己的手開口道“阿柳,我們要去吃飯了,你且等一會兒,過會兒我帶了飯菜上來給你。”
他怕林醉柳迷迷糊糊一句聽不見,于是這話沒再輕飄飄的說,林醉柳聽了他的話,果然慢慢放開了手,緩緩點了點頭。
林醉柳從睡著以后,整個人的意識就陷入了一片混沌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兒,一下就睡了一天。
她醒過來時屋內沒有人,她緩緩坐起身,這才看見床頭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小盤兒的腌酸梅。
她看著就覺得嘴里快要被酸的流出口水來了,忍不住捏了一個慢慢送到嘴里。
“唔……”她被酸的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