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便有庭院深深深幾許的說法,但封消寒進了這庭院,倒是一陣陣的鳥語花香,感覺不出來有什么寒涼之意,也感覺不出來什么寂靜憂傷的氛圍。
走著走著,還能聽到悠悠傳來的悅耳琵琶聲,想必那彈琵琶的女子,也定是傾國傾城的模樣……
下一個拐角,封消寒的眼前,倒是出現了正在低頭輕輕撥弄琵琶的淡晴宣。
他立刻便收回了方才腦子里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想法……
“之前倒是看不出來,宣妃娘娘,還有這等閑情雅致?”封消寒站在旁邊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才開口。
音樂聲戛然而止。
“來人,送客。”
淡晴宣抬頭見是封消寒,瞬間滿臉的溫柔變成冷漠,也沒了心情。
這種人,心里都沒有點自知之明嗎,看不出來自己討厭他?
封消寒看到淡晴宣的態度,倒是沒有太生氣。
意料之中的反應罷了。
“手鏈沒了。”封消寒無視一旁催她離開的丫鬟,抬起胳膊,給淡晴宣看。
他的手腕上,果真空空如也。
那小姑娘,行動這么快么……
淡晴宣心里覺得是木惋惜,可是又不敢確定,畢竟眼前可是驚聞閣第一殺手封消寒,她木惋惜能有什么法子,從封消寒手里把東西給搶過來呢?
“弄丟了本宮的東西,竟還如此理直氣壯,連閣主,就是這般教你的?”
“木惋惜,宣妃可是認得?”封消寒直接問道。
淡晴宣一愣,還果真是她。
只是……為何木惋惜沒有拿著手鏈來找自己呢。
兩人正在僵持著,倒是聽見封消寒身后又出了些動靜。
“淡晴宣!”這邊,孟郊塵怒沖沖地趕了過來。
一轉眼看到封消寒在場,孟郊塵倒是立刻收斂了些,裝作白老的語氣和模樣。
“老夫手上這東西,可是宣妃娘娘的?”孟郊塵舉起一個手鏈,冷冷地說道。
那個手鏈,正是兩人方才在議論的那條,章挽的手鏈。
淡晴宣徹底慌了。
她不是慌手鏈的問題,而是,她害怕這么冷漠的孟郊塵,她害怕孟郊塵誤會了她
但,孟郊塵又是如何知道了……難道木惋惜把自己給出賣了不成?
“孟……白老,你聽我解釋!”
淡晴宣張張口,孟字呼之欲出,幸虧她咽了下去。
“消寒兄,也在啊。”看見旁邊一語不發,反倒頗有看戲姿態的封消寒,孟郊塵心里的火更大了。
想起來那日在驚聞閣,這家伙,對女子竟然也毫不客氣,直接用了烈毒!
驚聞閣之毒,尋常之人是找不到解藥的,孟郊塵心里也清清楚楚。
所以自打封消寒對木惋惜下了此毒手后,在孟郊塵心里,跟他的梁子,就算是徹徹底底地結下了。
“見過白老了,那日在驚聞閣的事,白老走的匆忙,封某,在此還要向白老陪個不是。”
封消寒看著一臉怒氣的孟郊塵,趕忙說著,還沖著孟郊塵緩緩鞠了個躬。
淡晴宣看得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借刀殺人,宣妃玩的還這是妙啊。”孟郊塵看見那手鏈,便瞬間明白了那日木惋惜為何支支吾吾。
為何騙自己說去吃酒,實際上來到了這驚聞閣。
還偽裝成了林醉柳的模樣。
只不過孟郊塵這心里想不明白,淡晴宣到底是開出了什么樣的條件,竟能讓木惋惜答應了。
“不是這樣的。”淡晴宣搖著頭,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跟孟郊塵解釋。
“孟郊塵!”木惋惜竟是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現場。
孟郊塵慌忙跑過去,扶著她。
“你怎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