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啊。
“你整天還說我胡思亂想呢,怎么著,今天出去一圈,倒是沾染上我這個胡思亂想的好習慣了?”木惋惜只覺得孟郊塵太久沒有這么安安靜靜地看夜色了,這會兒觸景生情,在矯情罷了。
她也挨著孟郊塵,在旁邊的空地上就地而坐。
今夜的星星,還真是好看!
“還是說,我這個師傅做的太和你心意了,練這胡思亂想的習慣,你都要學?”見孟郊塵許久都不吭聲,木惋惜又調侃似的說到。
“師傅可是相信,其實我身子里,有另一個人的殘魂?”
孟郊塵起了身子,也和木惋惜一起盤腿隨意地坐著,淡淡地說完這句話,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木惋惜,開口道。
“另一個人?”木惋惜忽然就收回了自己調侃的語氣。
聽著話,貌似,出大事了……
孟郊塵見木惋惜仿佛是被嚇到了,倒也不再開口說了,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這個笑,在木惋惜的眼里,卻是異常的心酸。
“可能那個老家伙找我,也是為了這殘魂吧。”孟郊塵仍舊是苦笑。
他以為先皇很在意自己,所以才會想著跟他斗。
其實心底深處,忽然發現真實情況是這樣的,一瞬間,倒是有一種自尊心被摔得稀碎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的恨意也是在自作多情,演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木惋惜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安慰孟郊塵些什么,自己雖然多日沒有歸家了,可自己是個普通人,也有個幸福完整的家,跟孟郊塵不一樣。
她雖然知道孟郊塵從頭到尾的遭遇。知道那種滋味很不好受,可是這世上沒有親身經歷,也就不存在什么完全的感同身受。
況且此刻,她根本就搞不清楚今日孟郊塵見了安太醫后,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此刻木惋惜小心翼翼,也不敢過于去揣摩孟郊塵的心情,只是雙手托著腮幫子,認認真真地聽孟郊塵說話。
“早知道是這樣,我便不回北環了,有什么好報復的,根本沒有人在意我,不過是在意我身子里的那一絲殘魂罷了,可那也不是我的東西。”孟郊塵說著。
此刻的他看上去倒真應證了他最不在意的那層身份了——落魄的皇子。
“若你想,明日我們便回南疆?”木惋惜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問到。
“其實師傅有時候也很煩我吧。”孟郊塵倒是忽然開始自我反省了
“誰說的!”木惋惜趕忙反駁。
這說著說著,這么還越來越嚴重了呢。
“這幾日,師傅異常冷淡,可不就是煩了?白府,倒也花了我不少心思,我平生最討厭趕路了,這南疆,日后我便不回去了。”
孟郊塵淡淡地開口,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一席話,在木惋惜的眼里。像極了在作最后的道別!
“我沒有覺得你煩。”木惋惜皺著眉頭講到。
其實孟郊塵心里,還是那個脆弱的小孩吧。
只不過是聽得了這么點消息,便覺得先皇跟太后都不在意自己,情緒便頹廢至此。
還是得,讓他自信起來才好啊!
“我很在意你的。”木惋惜用手把孟郊塵深深埋下去的臉給捧起來,板過來,面對著自己的臉。
她的眼睛里,寫滿了認真。
“還記得那日的藥酒嗎,可是我專程托……托淡晴宣給你泡的,那藥酒可以讓你臉上這個疤痕,快快地消失呢。”
為了盡快讓孟郊塵走出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木惋惜也來不及多想了,便半真半假地說了這件事。
“幸好我跟淡晴宣關系好,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然你也知道的,她的釀酒術在北環城數一數二的,若是一般人,照她那性格,還不幫忙呢!”
看見孟郊塵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