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青開了門,見是林醉柳和廖鑾,也是眼前一亮。
“你們……怎么回來了?”他問到。
“先不說這個,銘玄的蟒蛇怎么樣了?”林醉柳關切地問到。
“不太好。”倉青嘆了聲氣,便帶著兩人進去了。
“沒有傷口。”
一進屋子,便聽見銘玄擔憂地說,頭也不抬。
顯然,銘玄已經是細致地檢查了一番,蛇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細微的也沒有,只是暈了過去。
林醉柳上前,銘玄被嚇了一跳,抬頭見是她時,也沒有多問什么,卻是很謹慎,不讓她碰到自己的蟒蛇。
林醉柳一時無奈,但是又沒有辦法,只好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觀察著。
她細細地觀察完畢,又想起了那日在百毒宴上,隱隱約約縈繞在自己身側的,怪異的氣味。
當時林醉柳并沒有在意,畢竟,那可是百毒宴,無數種奇怪的味道摻雜在一起。
可是今日,她再想起來,倒是有點明白,其中一種獨特的味道,從何而來了。
“銘玄醫師,可是聽過野絕靈?”林醉柳試探性地問著。
銘玄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林醉柳也不意外,這東西,鮮少有人知道。
其實蛇這種動物,除了有正常的天敵貓頭鷹、禿鷲等,還會懼怕水仙花,野絕靈的氣味,特別是這種蟒蛇,對它們的氣味更是敏感。
可以說,跟毒藥一個性質的東西。
水仙花的氣味太濃香了,雖說這花常見,但是帶進百毒宴,氣味過于招搖,怕不是會掩蓋住其他稀奇古怪的味道。
而在百毒宴這種場合之下,相比于水仙花,野絕靈就很適合。
因為它的味道不香,只是奇怪倒是跟白毒宴其他的味道相適應,不突出,況且南疆,幾乎沒有野絕靈,尋常人即便聞到,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但是,林醉柳不是南疆人,也不是尋常人。
她清清楚楚地認得野絕靈。
聽完林醉柳講的話,銘玄一臉凝重,似乎是在想著什么東西。
他似乎明白了。
可是眼下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而是如何把這蟒蛇給醫治好,它看起來奄奄一息太痛苦了,銘玄糾結了很久要不要喂一些溫和的藥,先讓它睡一會兒,可又害怕,這一睡,就醒不過來了。
林醉柳猶豫了一會兒,從隨身的包袱里掏出一個皮質的夾子,展開是長短粗細各不一致的銀針。
“王妃這是作何?”那一根根銀針泛著光,看得銘玄心里有些發麻。
“針灸,沒有聽說過?”林醉柳倒是動作熟練地操起了一根銀針,放在眼前觀察著粗細是否合適。
銘玄再次搖了搖頭。
這次,林醉柳倒是有些意外了。
雖然她知道,這東西不盛行,但是原以為銘玄的閱歷,應當是知道的。
看來,銘玄還是在那山里呆的太久了些。
林醉柳便放下了手里的銀針,耐心地給銘玄講了講針灸。
“這話不對,蛇的皮膚極滑,稍有不慎,便會偏離了穴位。”銘玄還是護著,不讓林醉柳靠近。
“看來銘玄醫師,是不相信我的技術了?”林醉柳笑了笑。
銘玄沒有直接質疑針灸的療效,林醉柳心里,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只是想不到銘玄看起來那么狂的一個人,竟是對自己的寵物如此上心。
看來這條蟒蛇,對銘玄來說,也不僅僅是制作蟾酥這么冰冷的交易關系吧。
看見場面僵持了,廖鑾倒是走了過去,從袖子里掏出個手帕,蒙住林醉柳的眼睛,又饒了一下,在她耳后打了個結。
“看看不就知道了。”廖鑾神定氣閑地說著。
接下來,只見他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