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桌子上的蠟燭,將最細(xì)的銀針簡單過了下火。
然后,交到林醉柳手上。
林醉柳本來不緊張這些的,蒙眼針灸,以前練得很是熟練。
可是面對廖鑾,她卻是莫名的緊張了起來,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
“來吧。”廖鑾大大方方地褪下了半邊衣衫,把肩膀到指尖的肌膚都露了出來。
很明顯,是要林醉柳蒙著眼睛,為自己針灸。
只要是穴位不出問題,這無病之人,也能針灸,無非是一些安神、助眠的穴位罷了。
林醉柳吞了吞口水,廖鑾這‘來吧’二字說的愈是平淡,她就感覺心里愈發(fā)緊張了。
心一橫,她還是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一手捏著廖鑾方才交給她的銀針,一手的指尖輕輕滑過廖鑾的皮膚,摸索著。
廖鑾只覺得一陣麻麻的感覺,從皮膚上面,直直地傳到了心里。
他不自然地皺了皺眉。
林醉柳這邊倒是進(jìn)入狀態(tài)了,輕巧的一針便扎了進(jìn)去。
倉青在一旁熟練地遞上第二針。
第三針、第四針、第五針……
廖鑾那胳膊上,足足扎了十七針,林醉柳才如釋重任,揭下了眼上蒙著的手絹。
廖鑾倒是沒什么感覺,反而覺得身子這會兒很是舒服。
銘玄在一邊直愣愣地看著,心里有些信服了。
畢竟,北環(huán)的王爺都親身出來嘗試了,自己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而且看倉親跟這二位的相處方式,倒是更像朋友,不是自己想的那種阿諛奉承的關(guān)系……
既然是倉青的朋友,銘玄心里,就又增添了幾分放心。
“這樣,銘玄醫(yī)師可是相信本宮了?”林醉柳竟是端起了廖鑾的語氣,說道。
反正銘玄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是要端著架子過過癮。
“方才多有冒犯。”銘玄微微一笑,側(cè)過身子,不擋著林醉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