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皺了皺眉。
倒也,不是那么冷。
“蛇也是王妃救得,若說王爺心冷心熱,講實話老夫看不大出來,但看在王妃的面子上,王爺應當也是個好人吧。”銘玄馬馬虎虎地說。
“你與倉青,可是和解了?”廖鑾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
銘玄只覺得這王爺的問題,越來越無厘頭了。
其實是廖鑾找倉青聊過了,也知道,當年的所有事情,甚至知道,銘玄心里,這么多年一直揮之不去的那個坎兒。
“倉青變了很多。”銘玄半晌沒有說話,才憋出來這一句話。
他沒有說是否和解,是因為不清楚倉青怎么想,不過是想聽倉青說出當年的隱情,就這么困難嗎。
那時同在一個師門,可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啊……
“人總是會改變的,曾經本王以為,這世上,遇不到會讓本王心動的女子了。”廖鑾輕笑一聲,頗有感慨地說道。
“你想說什么?”銘玄趕緊打斷了廖鑾的話,問到。
他怕再讓廖鑾說上去,自己怕不是要聽上一大段的,這王爺和王妃的愛情故事?
“哎,你當真以為,本王回來,單純是為了救你的蛇?”
“王爺請繼續講。”銘玄愣了愣,旋即便恢復了。
“一來,是王妃擔心倉青應付不了,她路上一直在想那蛇為何遇害,也想出了些眉頭。而來,則是本王的私心了。”
廖鑾不緊不慢地說道。
“私心?”銘玄疑惑。
他心里并不難過,倒是很意外廖鑾愿意跟自己說實話。
“本王雖與倉青不熟悉,但是也認識的久了,看得出,這學醫,在倉青心里還是個執念,靖王此前也與本王聊過,找人三番五次請倉青去這靖王殿做太醫,他盡數拒絕。”
“想必,是時候不對吧,若是倉青剛出山時,靖王能拋出橄欖枝,如今的倉青,怕不就是靖王殿頗有資歷的老太醫了。”
廖鑾開始講起了當年的事兒。
“王爺這話,是說倉青當初離開的時候,很缺銀子?”銘玄疑惑不解。
“看來你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廖鑾看著銘玄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事情都是柳兒告訴我的,既然倉青沒有告訴你,看來是他自己不想了,本王也不是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他不想說,就罷了。”
廖鑾繼續說著。
“只不過是想告訴你,倉青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
“可王爺說了這么多,還是沒有說到,王爺的私心,到底是什么。”銘玄緊著眉頭,說道。
廖鑾看著銘玄,笑了笑。
說了這么多,是因為他必須讓銘玄卸下些防備,自己才好意思說出口啊。
“百毒宴的獎品,銘玄醫師可是有信心拿到?”他開口。
銘玄笑了笑,到底還是帶著目的來的。
“有!老夫此行,便是為了那東西。”他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
那東西?
廖鑾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聽銘玄這語氣,似乎是知道,百毒宴的最終獎品是什么了?
“哪東西?”他還是決定試探一下,便明知故問道。
“一整套茶罐。”銘玄說道。
他向來不在意百毒宴的那些規矩。
聞言,廖鑾卻是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的猜想倒是沒錯,這靖王為了拖住自己,私自將獎品更換了。
“那茶罐,可是有什么來頭?”廖鑾不動聲色,繼續問著。
“來頭大了,不過是現在不方便與王爺再講了,本來這透露獎品,似乎就是百毒宴的大忌。”銘玄說道。
廖鑾將雙手支撐在伸手,撐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地開口:“既然是大忌,銘玄醫師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