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柳根須繼續(xù)虬結著向內,向下。
要看就要攪動城頭,砸碎城內建物,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偌大的礦鋤虛影頂了上去。
轟!
木屑紛飛,根須開裂。
但,也僅僅如此。
不像巡天之前,每個小境界的差距并不太大。
巡天之后,涉及靈氣調用的原因,相當于加了一個杠桿,只差一個小境界,實力卻是天差地別。
李顯真眼睜睜看著那礦鋤虛影被巨柳根須壓制,裹住,擠壓!
壓迫感四面八方洶涌而來,血涌上臉,他,面色漲紅。
李顯真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自從五千三百一七年前登臨族長之位以后。
可現在,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重現,甚至比當初登位大比時的苦戰(zhàn)還要來的濃重的多。
李顯真竭力抵抗,拼命調用天地靈氣,搶不過對方時更是直接抓取陣眼處海量靈石溢散的靈氣。
可差距就是差距,巨柳異象已經快要化虛為實。
哪里是依舊處于虛影階段的巨鋤異象可以匹敵?
就見巨鋤搖搖欲墜的已經形變,不堪重負的模樣果然下一秒就直接被擠爆,化為了漫天光屑。
異象被破,主人重傷。
李顯真腦海就像被猛的捶過一樣,眼前瞬間發(fā)黑。
肚中翻騰,胸腹一嘔,就是一口鮮血涌入口中。
李顯真強忍不適的咽下,努力控制跌落身姿,這才沒有毫無形象的成了滾地葫蘆!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這南平數十萬軍民的膽!
小挫可以,但一上來一敗涂地?跟個死狗一樣?
膽喪將再難立!
...
“父親!”
“父親!你沒事吧!”
“族長!您沒事吧!”
...
耳畔關切的呼聲此起彼伏,李顯真扶著墻壁緩緩搖頭。
“沒事!這巨柳,屬實厲害啊哈?”
故作輕松的說著,他看向五兒子。
“海平!去吧!通知你大哥,該用那件東西了!”
“可是父親!祖訓有言禁物用之,必有不祥,那東西要是用了,我李家未來死生難料!而且那東西真的有用嗎?”
“什么未來不未來!今天要是過不去,你以為我南平李家還會有未來嗎?至于有沒有用,用過才能知道!”
李海平沉默。
生性跳脫,毫無定性的他此刻沉默。
是啊!
大陣被破,城外柳家大軍咄咄逼人,如刃在喉,他李家要是過不去,哪里還有未來啊!
只是禁器...
想起祖訓...
李海平心中默然一嘆,點點頭,轉身飛奔。
身后,那遮天的巨柳異象城中肆虐,李海平速度更快了幾分。
...
建陽侯府,地下不知多少丈深處,禁地。
李海潮雙眼緊閉,就地盤膝而坐。
面前一石臺,樣子極其普通。
這普通的石臺上并不是空無一物,凹凸不平的表面擺著一把礦鋤,木柄,鐵頭,同樣極其普通。
在這仿若礦洞一般的地下巖洞大廳,就好像是某個礦工忙碌間隨手放在這石臺上一樣。
這柄普普通通,就跟遺落之物的礦鋤不是別的,正是南平李家開宗先祖?zhèn)飨聛淼慕鳎糜谶@禁地當中已經好幾萬年。
幾萬年的光陰流逝,時光荏苒,這礦鋤卻是沒有一點腐銹痕跡。
李海潮睜開眼,目光落在礦鋤之上。
這東西,就跟他八百多年前就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