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大哥!抱歉,我來晚了…”
祭蒼突然開口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把大門的鎖頭打碎。
“你是?誰啊?…”
蕭逸緩緩抬起頭,凌亂的長發遮擋了面部,此刻只有一只無神的眼睛癡癡看著門外的眾人。
“少主,老奴來遲了,是老奴的錯,請您責罰!”此刻他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和悔恨,仿佛他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接著,他轉身對著坐在上方的那位老者跪下,額頭貼地,恭敬而又惶恐地說道:“家主!”他看到被折磨的沒有人樣的蕭敬蕭逸二人,自己泣不能聲,無力的跪倒在地捶打著地板。
“蕭逸大哥!我是宵云啊!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云兒?你們沒事吧…”
“噗!”一口黑色的鮮血吐出,剛剛站起的身子在這一刻也再次倒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
那口黑血像是從他身體深處涌出的毒液,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道,讓人聞之欲嘔。他的身軀顫抖著,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來人!救人!”
祭蒼把頭扭過一邊,對著身后的人喊道。
道醫聞聲立刻上前將二人抬走治療,宵云和那位老者也跟著道醫離開了此地。
那地牢里面剛才前來的人現在只留下祭蒼一個人了,祭蒼面無表情,好像內心毫無波瀾,卻又是驚鴻一瞥之強努,獨自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前輩!您可不可以帶我出去啊?前輩!”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祭蒼的沉思。
祭蒼轉身望去,卻見在關押蕭逸蕭敬二人的牢房旁邊的牢房里面有著一個有些奇怪的人。
此人生得一張曾經白皙、透著尊貴之氣的臉龐,如今雖然已是滿是污垢和傷痕。臉頰消瘦得凹陷下去,使得顴骨高高凸起,像是兩座突兀的小山丘。皮膚粗糙不堪,幾處擦傷和瘀青醒目地分布在上面,有的地方還結著血痂,暗紅色的血痂與臟兮兮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他的眼睛現在深陷眼窩,眼神黯淡無光,像是兩顆蒙塵的明珠。
他的嘴唇干裂起皮,唇上的裂紋像是干涸大地上的縫隙,隱隱有血絲滲出。嘴角微微向下耷拉著。從他那微微張開的口中,能看到牙齒也不再潔白整齊,上面沾染著血污和牢房里的灰塵。
他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看上去原本華麗精致的錦緞服飾被撕成了布條,那些布條勉強掛在他瘦弱的身軀上。領口敞開著,露出鎖骨突兀的胸膛,胸膛上也有幾道傷痕,有的是鞭痕,紅腫的傷痕在古銅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猙獰。雙臂從破碎的衣袖中露出,纖細而無力,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腕處還有被鐐銬勒出的深深紅印。
他的雙腿蜷縮在身下,褲子也被劃破了許多口子,露出傷痕累累的小腿。雙腳光著,腳底滿是泥污和血跡。
“前輩!前輩!我在這兒!”
……
這一劍,決然斬落,紅塵破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