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就罵了一句狐貍精。那趙美人可氣得夠嗆,將自己的婢女都打了好幾巴掌,怪婢女耽擱了用膳,才讓陶良儀鉆了空子。娘娘,這趙美人平時看上去溫柔可人,打起人來可不手軟,那香草和香蘭都是從小跟在她身邊伺候的,也快十年的恩情了,我看那香草的臉都被打腫了,這幾日怕是都不會出現在人前了。”
舒妃換了個姿勢,靠在馬車里:“這趙美人一向憑著自己會下棋,頗得陛下喜愛,兩年時間就晉了美人的位份,自然是得意的。再加上她家里是二品大員之家,心氣自然高了些,這次出巡原以為她會拔得頭籌,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良儀截了胡,這是氣急敗壞了,才露出跋扈的一面。這種人沉不住氣,咱們不必理她。”
陶顔言可不知道她中午的奇遇已經被競爭對手們知道了,還喜提“狐貍精”的美名。
她一到皇帝的御輦旁邊,就問張公公要了水,說是要洗手。
纖纖玉指用水沖了沖,又牽過賀臨璋的手,拿著水袋給他沖了沖。
沖洗完,她又掏出貼身的帕子給賀臨璋擦手:“小鳥身上畢竟不干凈,陛下洗一洗安心些。”自然而然的洗完手,陶顔言朝著皇帝身邊的大總管張福海道謝道:“多謝公公。”
這一聲謝意差點讓張福海跪了,連忙道:“良儀客氣!”張福海接過水袋連忙走遠些,生怕皇帝怪罪。
陶顔言將濕了的手帕遞給清風,清風趕忙收起,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
自家良儀就是厲害,如此自然的給陛下洗手,怕是宮里就這獨一份!
賀臨璋見她自來熟的樣子,拉著他的手擺弄來擺弄去,也沒說什么,只覺得心里有些妥帖,不似跟別人相處。
賀臨璋先上了馬車,轉身遞出手,要牽陶顔言上去,一旁的張福海本來已經伸出的手馬上放回了袖子里,低頭帶笑。
陶顔言也不扭捏,有人牽自然牽,只不過心里在想著,要找個什么借口回自己的馬車去。
皇帝的御輦雖然又大又豪,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小豬窩,自在感沒法比。
后宮擺爛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