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見皇帝為容妃說話,心里有些不快。想著太后故意給自己添堵,就氣不打一處來。
“陛下,那能不能讓容妃的封妃禮晚一個月舉行?臣妾不想與別人同一日,臣妾就想做您心中最特別的那個。”
說著,麗妃靠進了賀臨璋懷里:“臣妾少時跟著哥哥去馬場,第一次見到陛下就為陛下傾倒,臣妾自知身份配不上陛下,不敢奢望成為陛下的正妻,可在臣妾心目中,一直希望陛下待臣妾是獨一無二的!”
賀臨璋蹙了蹙眉:“朕待你,還不算特別嗎?”論寵愛,麗妃絕對勝過皇后,已經超過正妻了。
麗妃擦擦淚道:“可陛下對陶美人也很好啊!陛下雖然這些日子整日都來看我,卻也惦記著陶美人,日日讓張公公去映月閣給陶美人送東西。甚至……甚至昨夜陛下半夢半醒間,還叫了顔言兩字!”
賀臨璋無奈道:“顔言為了救你,腳踝崴了,朕派張福海去看一看,不過分吧?”
麗妃一噎:“那等臣妾好了,臣妾親自去向她道謝總行了吧。可臣妾不希望陛下人在臣妾這里,心卻在陶美人那里。昨晚聽到陛下叫她的名字,臣妾枕頭都哭濕了!”
“哎……”賀臨璋嘆了一口氣:“朕的身份,注定了朕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有時候你也得自己想開。”
麗妃又想哭了,賀臨璋只好勸道:“好了好了,真的別再哭了,眼睛都哭腫了。來人,飯菜備好沒有?”
麗妃最后只好收了眼淚,陪著皇帝用膳。
賀臨璋沒什么胃口,麗妃宮里的飯菜就是御膳房廚子做的,翻來覆去就那么幾樣,二十幾年都吃膩了。
想起下午吃到的虎皮鳳爪和麻辣小魚干,賀臨璋頓了頓,三五口吃完了一碗飯,便放了碗筷。
“你再吃點,身子總要養好才行。朕還有奏折要批,先去偏殿書房了,晚些再過來。”
麗妃看著人遠去,一雙眼睛里又開始氤氳著淚水。
許是小產的緣故,她最近特別愛哭,動不動就想流眼淚,心情煩悶到極點。
一想到自己再難有孕,她一顆心就像是掉進了冰窟里,沒想到這次小產的危害這么大,后半生都無望了!
麗妃捏緊了拳頭:這次的事沒完,太后雖然與陛下生了嫌隙,但并未付出代價!
麗妃想了想,看著皇帝離開的方向,眼神暗了暗。
在麗妃的一再軟磨硬泡下,賀臨璋只好第二日去了一趟長春宮,與太后商議容妃封妃禮延后一事。
太后斜睨了他一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容妃育有大皇子,晉位德妃名正言順,憑什么要延后?她不愿與別人同一日,那她延后好了,反正她出小月子也要到下個月,正好!”
賀臨璋心里堵著一口氣:“太后,她已經失了孩子,您就不能遷就她一下嗎?”
“她自己保不住孩子,自己作天作地,哀家憑什么要遷就她?皇帝寵她,不代表她就能踩在有子的容妃頭上先晉位!”太后也火了,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
賀臨璋瞇了瞇眼睛:“麗妃不是無子,她的孩子是怎么沒的,太后難道一點兒歉意也沒有嗎?就算那孩子托生在麗妃的肚子里,但到底也是朕的血脈。您再不喜麗妃,也不該拿孩子出氣啊!”
太后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放肆!哀家已經說過,當日哀家并未罰跪,是她自己硬生生要跪下不起來的,見你來了又突然發癲要撞墻,哀家與她失了孩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賀臨璋捏緊了拳頭,眉眼發紅:“麗妃忌憚太后,心中害怕才跪下請罪,就算太后沒有直接罰她,但間接嚇到她了!”
太后氣得大喘氣:“她還忌憚哀家?當著你的面她是一朵嬌滴滴的小白花,你不在,她在哀家面前可從未恭敬過!哼,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