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皇宮之中,燭陽國主劉昭正于大殿批閱奏折,忽而龍袍上的九爪金龍微微游動了半厘,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啪嗒!
毫筆落地,劉昭手上仍在顫抖,墨水染花了奏折,他怔然看向大殿外某處,燭陽國主極其少見的失態,喃喃道:
“龍威嗎?”
城中閣的靈湖之中,平靜無風的湖面,沒來由的掀起一道漣漪,自湖心向四周猛烈擴散,掀起前所未有的巨浪。
就在要打破堤岸桎梏時,湖中現出一道模糊人形,抬手鎮下了靈湖。
“居然是淵江真龍,看來余辰錯過天時并非沒有道理,氣運相差太多了,那周不勞連真龍都能召來。”
王家府邸,王閑正在有條不紊的安置隕鐵精礦,忽而渾身冒出金光,緊緊的指向公衡家的方向。
“什么動靜,難道是有什么天財地寶出世了嗎?這個方向,莫非是周賢弟?”
王閑未運法平復身心,反而即刻將魂語穿進一處陰影之中,那陰影蠕動片刻,隨即就極速遁去。
趙季庸對此一無所知,他只覺得眼前一瞬間的光景錯亂,待白光消散之后,等他再次睜眼看清時,已然身處一處僻靜雅致的院落中。
而附近并沒有看到周不勞的身影,只有一個身形相仿的年輕修士,正靠在門測斂息靜氣,似乎辨聽著什么。
“咳咳,這周公子也不如本公子萬分之一俊俏,你這眼光?”
趙季庸看著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很是詫異的開口:
“周不勞?不,這人并非周兄。”
“怎么不是了?!你在質疑小爺我的術法嗎?”
“趙某并無此意,只是那人實在是并非周兄,只是身形有些許相仿罷了。”
“這樣嗎?”
周不勞故作不知的打量了一會,隨后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說道:
“趙皇子,我抬手一揮便能將周道友臉上的偽裝化去,只要你開口,我就辦。”
“這……不好罷,這位道友看著貌似在做什么事。”
趙季庸猶豫不決,他誠然是想見見周不勞的,但眼前人若真是周兄,那九不應該打攪他。
只是幾息功夫,周不勞察覺到什么,悄無聲息的回頭,一眼便看到了身后的趙季庸和袁景。
袁景這么將趙季庸帶來公衡府了?
“誰在外面?”
周不勞心中一驚,迅速隱去身形,袁景帶著趙季庸緊隨其后。
只有公衡禮開門后,對著空蕩蕩的院子不明所以,方才家主說察覺到了某種特殊的元魂波動,可這也沒什么異樣。
索性轉身回去,將禁忌又加固了幾分。
“周兄!周兄!等等季庸。”
周不勞確認沒人追上來后,這才停下了步法運轉,眉宇間全然是冷漠。
“趙某唐突,不知周兄正……忙著,趙某為此深感歉意,還請周兄萬勿怪罪……這位是袁景袁道友。”趙季庸有些手足無措,他真沒想到袁景能帶他見周不勞。
“無妨,周某只是前來探訪舊友,趙殿下何事前來?”
周不勞清楚,光靠趙季庸可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公衡府,多半又是袁景的主意。
不出所料,袁景嘻嘻一笑,附耳在周不勞邊低聲道:
“周公子,這趙季庸可不是凡人,他這種體質,凡人可是生不出來的,定然……”
周不勞若有所思,但眼下也不是處理趙季庸的時候,索性讓他倆回避。
兩人離去后,周不勞還未做下,門外便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周道友,公衡禮來了。”
“請坐。”
門扇應聲而開,周不勞斟茶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