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板干笑,“我真是兩萬來的。東西好不好兩說,但我總不能賠錢吧?”
尚涌如同qq喇叭一般咳嗽兩聲,“吳老板,你不了解余先生,他是個痛快人,咱就別彎彎繞了。”
吳老板看了看尚涌,“尚總,那件翡翠釉蓋罐,你要真想要,我可以給你留到正月十五之后。”
“別別,我這人最怕麻煩,買不到就是沒緣分,你賣你的。”尚涌擺手。
吳老板一語雙關,“尚總講究,生意一筆是一筆。而且,這是余先生自己看上的,我只是實話實說。”
“吳老板說的沒錯,我也不好意思多浪費你的時間。”余耀抬手一指,“這瓶子,我確實喜歡,今兒正月初八,我也圖個好意頭,八千,你要說行,那就麻煩你給我包上。你要說不行,我和尚總也祝你財源廣進,咱們有機會再做生意。”
“八千?這個······”吳老板低頭搓手,并不明確表態。
“那行,你忙著,我們這就告辭了!”余耀拱拱手,轉身就走。尚涌麻溜兒地跟上了。
兩人走到門口,余耀的一只腳都踏出門檻了,吳老板終于喊了一聲,“兩位留步!”
成交。
離開了德意興十幾步,余耀正待給濮杰打電話,尚涌卻一邊回頭看了看,一邊低聲問道,“我說,這瓶子到底什么路數?”
余耀笑道,“你怎么不先問為什么我不讓你買那件翡翠釉蓋罐?”
“肯定有問題唄!回頭再說。這東西我更感興趣,實在想不通你為什么要買。”
“撿漏。”
“撿漏?”
“八千塊錢,買一件乾隆官窯,不是撿漏是什么?”
“啊?”尚涌扯著余耀到了一處沒開門的店鋪門口一側,“真是官窯?這······”
“缺筆的事兒,吳老板不是當場就解釋了么?”余耀笑道。
“好,就算款兒上缺筆說得過去,可這底釉雪白雪白的,粉彩還帶著毛刺呢!檔次稍微高點兒的仿品,也得打磨打磨做做舊吧?”
“你這不挺明白么?”
“我明白什么了我?我的意思是說這件連高仿都算不上,只能算一般仿品······”說到這兒,尚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的眼力,不可能這都不知道。”
尚涌幫了他的忙,而且余耀和他也算是投緣,便耐心解釋道,“你自己說了,高仿不會做舊不到位;而若是一般仿品,釉質彩料會這么講究么?畫工會這么精湛么?所以,它本來就不是仿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