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的婦道人家手里,收了這個罐子?!?
這在當年,確實也不稀奇。而且一塊大洋能換幾百大子兒,倆大子兒就能買一套煎餅果子。
周老板將罐子帶回燕京,沒擺在店里賣,而是拿到了琉璃廠的竄貨場。估計這周老板也未必能拿得準是成化本朝的器物,還是清代的官仿。
在竄貨場最終賣出。不過旁人都不知道價兒,因為買主和周老板玩兒的是“袖里乾坤”,兩人比量了一番,旁人只知道最后喊了聲“成交”。
買主是個生面孔,很多人不識得。但是一周之后,又有消息傳出,說是一個叫福特的英國人花了一萬英鎊收了一件成化本朝的斗彩海獸天字罐!
這可真是典型的“一本萬利”,一塊大洋收來,一萬英鎊賣出,雖然中間倒了一手,但東西就是這件東西。
“這就是過程?!?
“???”余耀之前想到線索會不明確,但沒想到這么松散,“這也定不死是不是同一件啊!”
“成化天字罐,如今存世的,一共才幾個?而且這一件也是海獸天字罐,而且就此杳無音訊。”
余耀心說,就算是這個英國人最終沒有帶離華夏,又到了火字口掌眼鐘百煉手里,對于查找秘藏的位置,也沒什么幫助啊。
就在此時,林豐草卻又道,“過程說完了,還有一點后續的沒說呢!”
“嗐!”余耀不由叫道,“你這口氣喘的!”
“不是我大喘氣,是你中間插了問題?!?
“好好好,你趕緊說?!?
“因為是手抄本,所以有補錄。多了一句,是后來添加的筆墨。”林豐草又停了停,“不過很隱晦,這一句是孰料天字罐終究未流出國門,亦如故宮文物一般歷經周折,暫隱西南,不知何時重見天日?!?
“暫隱西南?”余耀皺眉,“若是同一天字罐,最后肯定進了秘藏。這秘藏是在華夏西南?可問題是,這個京華散人,怎么可能知道鬼眼門秘藏所在?!”
“這個人,若也是鬼眼門的人呢?”林豐草反問。
“嗯?”余耀不由搖頭,“鬼眼門秘藏,只有大掌眼和其他字口掌眼一共七人知情,就算他是鬼眼門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秘藏之事,更何況位置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七個人中的一個?”林豐草再度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