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持璜想通了之后,便再也沒動,站在原地準備先開口。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他就看到了兩個強壯的小伙兒背后,也出現了兩個人。前頭一個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黑夾克牛仔褲,頭發短卻有型。
而男子身后,似乎是個女的,不過帶著帽子、低著頭,穿了件領子比較高的風衣,看不出長什么樣子。
“麻煩讓一讓!”短發型男卻先開口了,聽口音絕不是北河省人,帶著粵港普通話的味道。
兩個壯小伙兒一起扭頭,其中一個面帶不善,嘴形一開,似乎要爆粗口,但是另一個卻一把扯過了他,對型男低聲道,“趕緊走!”
型男點點頭,扭頭示意后面的女子走到前頭,他走在后頭,兩人迎面向才持璜走去。
剛走兩步,型男忽又停住,向示意讓路的小伙兒問道:“這一片是住著一個古玩商吧?姓裴,住在七巷三號。”
“不知道!我們這兒有事兒,趕緊走!”壯小伙兒不耐煩地擺擺手。
“我知道!”才持璜一聽,立即高喊一句,同時小跑著就到了女子面前,又對型男接著喊了一句:“我剛從他家出來,落了東西正要回去拿呢!”
才持璜心說真是吉人自有天相,這個型男絕對有身手,而且很可能還是個高手!因為他面對幾個壯漢,還帶著一個女的一起,卻毫無懼色。這份淡定從容,是裝不出來的。
更巧的是,他們要找的人姓裴,賣給才持璜龍紋玉帶板的老戶也姓裴!
而且他這一高聲喊叫,也起到了效果,胡同兩邊各有一戶人家的院里,有燈亮了起來。
此時,對面獨自一人的那個壯漢突然罵道,“艸,送上門的倆,也一起洗了!”
那個女子一聽,忽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俏臉,看著才持璜:“哥們兒,原來你碰上劫道兒的了啊?”
這女子的口音帶著京味兒,和型男口音不是一路。
“她就是夏竹?”余耀聽著,不由插了一句。
“對啊!你看看,就這緣分!”
當時夏竹說完之后,才持璜連忙說道:“我剛從老裴家出來!他們可能就是專門劫買古玩的。”
說話之間,那個壯漢已經沖上來了,另外一側的兩個,倒沒有這么急,但腳步也動了。
“本來可以不多事的。”型男突然冷笑一聲,“你運氣不錯。”
話音未落,型男忽然一個側轉,唰唰兩記鞭腿,就把他身后的兩個壯小伙兒抽到在地!
動作之快,準頭之佳,時機拿捏之好,完全驗證了才持璜的想法。
型男并未就此停手,抽倒兩人之后,突然一個躍身,斜蹬一側墻壁,擦著才持璜和夏竹掠過,直沖那個壯漢而去,凌空一腳踢了出去。
壯漢的身手似乎比那兩個人強,要不然也不會一人獨守一邊,而且他早有防備,后撤避開了這凌厲的一腳,隨后略呈馬步站定,雙手握拳,比劃出了一個手勢。
型男又是一聲冷笑,正要出手,卻見壯漢眼中突然大驚,沖著型男身后叫道:“啊!他倆······”
型男聞言,下意識地回頭。
此時,壯漢卻如腳底抹油一般,擰身拔腳就跑!
余耀聽到這里,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后來呢?”
“后來我立即報警了唄!”才持璜說道,“原來夏竹是替她的當事人取證去的,那個型男是她當事人安排保護她的,功夫著實了得!”
“取證?”
“嗯。她的當事人,是港島的一個老板,買了一件西周的鳳鳥玉簪,花了大價錢,但是后來找了專家鑒定,說是仿品。就和港島的一個古玩商打起了官司。”
“我明白了,港島的古玩商,是從老裴這里進的貨?”
“嗯,我后來和他們一起去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