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見狀,“我們收東西,能多知道一點兒是一點兒,你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不過,我聽說水位近年來有所下降,應(yīng)該就是這幾年撿的吧?”
漢子嘆了口氣,“是的。兩年多前撿的,就在老溜索附近,當(dāng)時大橋已經(jīng)建好了,所以溜索也很少有人用了。”
余耀心道,這時間本來也沒有什么可避諱的,這漢子這所以如此,肯定是玉牌勾連著什么事兒。
這事兒余耀還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見他不想說,便又道,“兩年多了,你一直沒賣啊?”
漢子沉默片刻,猛然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實話跟你們說了吧,這東西,是我婆娘撿來的。后來她走了······再也沒回來。”
嗐!余耀心道,原來是人家的私事。想必是這漢子的婆娘跑了,漢子覺得婆娘還能回來,這玉牌也算是個念想,所以一直等。現(xiàn)在差不多死心了,這東西便也不想留了。
“不好意思啊。”余耀連忙說道。蕭影沒說話,阿張又給漢子倒上了一杯酒。
漢子拿起,這次沒有一口干,慢慢抿了一口,話說出來了,也就順溜了,“因為水位下降,原來有江水的地方露出來不少。那老溜索的地方,下去比較方便。她當(dāng)時是想去撿些石頭蛋的,拿回來在院里砌個菜地的邊。”
余耀看了看,這院里確實有一小塊幾平米的菜地。
漢子繼續(xù)說道,“玉牌就是這么發(fā)現(xiàn)的。女子嘛,喜歡玉石什么的,還說雖然只有半塊,卻是塊好玉,先養(yǎng)一陣,過后再找個匠人修修磨磨,還能做個墜子戴。后來······”
“明白了。”余耀點點頭。
蕭影這時候卻開了口,“我看,你的婆娘起碼沒有對不起你。”
漢子哆嗦了一下,看向蕭影,“真的?你咋知道?”
“我看你的面相,應(yīng)該是這樣。”
“你還會看相?”
“多少懂點兒。”蕭影想了想,“聽你的意思,你的婆娘是不辭而別,方便的話,你給我說說你的婆娘是怎么走的。”
漢子略顯猶豫。余耀此時便也明白了,這玉牌定然不是陣符之類的東西,可能拿到手里也沒用;蕭影之所以幫著漢子,算是感謝他了這么多信息。
蕭影很年輕,所以漢子可能不太信他。不過,蕭影看著高冷,又像是個牛人,而且說得很篤定,加上漢子喝了酒,最后還是說了
“她本來是在江對面得沁縣打工,在一個景區(qū)的廚房。就在撿了玉牌幾天之后,她走的那天正常上班,可是晚上沒回來;我打她電話,提示不在服務(wù)區(qū);我又打電話問景區(qū)的人,卻說她正常下班走了。后來我就報案了,但是一直沒找到人。”
蕭影沉吟,“這么著,我給你測個字吧!”
漢子把自己的電工包拿出來,掏出筆和一張維修單,想了想,寫了一個“佳”字。
蕭影眉頭皺起,“再寫一個吧。”
漢子愣了愣,隨后又寫了一個“走”字。
余耀暗道,“佳”可能是他婆娘名字中的一個字,“走”字自然是他想著婆娘走了。
蕭影嘆氣,抬抬手,“我給你說實話吧,你的婆娘已經(jīng)死了兩年了。”
“瞎說!”漢子猛然高叫,“你就是想糊弄我,騙走這塊玉牌!”
蕭影擺擺手,“我們不收你的玉牌,你留個念想吧。另外,從她下班的路徑來看,她意外落水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估計是沉淤江底,沒有正常浮起;江流又深又長,位置難定,確實沒法兒找。”
漢子突然變得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張徹底傻眼,不是來玩的野游驢友嗎?怎么成了神算子了?
余耀隨后又開解了漢子一番。最后,漢子情緒緩和了一些